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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麦哲伦星云的暗物质裂缝中，塔恩发现了前前文明的「烘焙遗器」——十二座悬浮的水晶烤炉，每座炉壁都刻着不同的宇宙常数。当观测者的探针触碰到其中一座标有「π」的烤炉时，整个星云突然响起千万种揉面节奏的叠加音，莱拉的意识体如受惊的酵母般剧烈沸腾。
「这些烤炉是前前文明的『法则胚胎库』。」守炉人的藤蔓缠绕着遗器投影，叶片上渗出金色的「记忆树脂」，「每个烤炉都封存着一种可能的宇宙烘焙法则，而我们的现实只是其中最不稳定的面团版本。」莱拉的意识穿透水晶壁，看见炉内漂浮着无数透明面团，每个面团都包裹着某个文明的「完美形态」——锻面族的金属身躯能自由弯曲如橡胶，气态水母文明的云雾可以固化成钻石般的晶体。
但这种完美是有代价的。莱拉感受到烤炉内的时间完全静止，面团永远处于即将发酵的临界点，没有膨胀的可能，也没有烤焦的风险。「这不是烘焙，而是用保鲜膜封存的永恒半成品。」她的意识体在炉壁上凝结出警告符号，却意外触发了遗器的防御机制：十二座烤炉同时启动，释放出「完美法则粒子」，开始改写附近星系的现实法则。
第十七章：完美法则的甜蜜陷阱
首先被改写的是α-Ψ9号的预言文明。他们的风味光谱不再显示千万种可能性，而是固定为「最优解」的单一金色。烘焙师们发现，只要按照烤炉投射的完美配方制作面包，就能精准预言未来三天的所有事件。「再也不用面对选择的痛苦了！」预言者们欢呼着融化了所有非金色的风味晶体。
但很快，他们发现金色面包带来的是绝对的单调。所有预言都指向同一个轨迹，就像永远重复同一首旋律的交响乐。当某个年轻预言者试图在面包中加入禁忌的「紫色不确定性粉末」时，他的手指刚碰到粉末就化作金色晶体——完美法则正在清除所有「不完美」的可能。
ζ-19号的时间烘焙师们更糟。烤炉的完美法则将时间流压缩成绝对均匀的直线，陈年酸种失去了时间褶皱的滋养，变成普通酵母。那些用时间烘焙治愈创伤的面包不再生效，文明的记忆创伤如未愈合的伤口般重新裂开，整个膜陷入集体记忆崩溃。
第十八章：法则共生学院的叛逆者
铁屑与雾织在法则共生学院发现了异常。他们的相变面包突然无法转换形态，金属部分变得脆弱易折，蒸汽菌丝失去了流动的活力。学院的年轻学徒中出现了「完美派」，他们偷走学院收藏的前前文明模具，试图用绝对法则重塑自己的烘焙方式。
「看看这些模具的裂痕！」铁屑用火山灰酵母修补被砸坏的共生烤箱，「前前文明自己都承认完美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我们要追求这种虚假的理想？」但完美派的领袖、锻面族的少女「铁砧」反驳道：「莱拉的共生哲学不过是给不完美找借口，真正的烘焙师应该像前前文明那样，创造没有缺陷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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