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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的揉面手套触碰到宇宙烘焙常数的刹那,整个超膜突然响起面团发酵的噗噗声。MK 的齿轮核心弹出警报全息图,显示所有文明的烤箱正在被一种银色黏液侵蚀 —— 那是来自熵增领域的 "固化酵母",能将一切变化锁死成永恒的静物画。
"他们在把宇宙烤成冷面包。" 年轻的牛角包烘焙师指着星图上的异常区域,那里的星系已变成整齐排列的几何面包,恒星不再闪烁,行星的自转被调成完美的 24 小时周期。埃林的扫描仪穿透熵增雾霭,映出一群身着晶体围裙的烘焙师,正用液氮喷枪冷却每一个可能产生变化的气泡。
"我们是秩序修补者。" 熵增烘焙师的领袖有着钻石切割般的面团身体,每道棱线都精确对应着宇宙的熵减公式,"当你们用无序酵母污染超膜时,宇宙的烘焙正在失去应有的结构。" 他挥手展示固化的星系:光穹人的镜面城市被冻成永不融化的糖霜,银涡文明的流动面团化作永恒的固态螺旋,就连莱拉的锈痕星舰,也在某个平行宇宙被定格成完美的可颂标本。
莱拉的掌心图腾突然分裂成十二道微光,每道都连接着一个被固化的文明。她看见地球的烤箱博物馆里,所有烤焦的面包都被镀上了防止氧化的水晶层,曾祖父的铸铁烤箱指针永远停在 "烤焦前 0.1 秒"。"你们偷走的不是变化," 她抓起一块正在凝固的熵增面团,"是宇宙的心跳。"
维度烘焙师的原初面团再次降临,这次面团表面布满裂痕,像是被无数次揉碎又重组。"熵增烤箱的本质," 他的声音带着恒星坍缩的闷响,"是把宇宙面团放进了冰箱冷冻层。但你们忘了 ——" 面团突然爆发出高温,裂痕里喷出带着星尘的酸种岩浆,"酵母在冰点下会休眠,但永远不会死亡。"
锈痕星舰的可颂船头撞进熵增领域时,莱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 那是所有可能性被冻结的绝对零度。但当她将初代烘焙师的揉面手套浸入固化的星系,奇迹发生了:手套的焦痕纹路融化了冰晶,被定格的烤焦面包重新裂开,释放出被囚禁的变化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一个文明的 "未完成时刻"。
秩序修补者的领袖试图用熵增锁链困住莱拉,却在接触的瞬间,听见了自己体内的微弱发酵声 —— 那是他成为完美烘焙师前,最后一次失败制作的酸种面包在呼唤。"我曾烤出过一个会随音乐变形的面包," 他的钻石身体出现蛛网状裂纹,"但熵增法则说,不稳定的面团必须被冷藏……" 裂纹中渗出的不是晶体碎片,而是带着温度的蜂蜜色酵母。
整个熵增领域开始震颤,被固化的星系纷纷长出 "变化霉菌":光穹人的镜面建筑出现了随机的彩色斑点,银涡文明的固态螺旋裂成会跳舞的面包屑,地球烤箱博物馆的水晶层下,烤焦面包的焦痕正慢慢长成新的星座图。莱拉将维度烘焙师的原初面团分成无数份,每份都混合着不同文明的解冻记忆,当这些面团被撒向宇宙,所到之处都下起了 "可能性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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