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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庆平侯夫人便轻击三下掌心,暖阁内间珠帘微动,一位身着素色布衣的中年仆妇低眉顺眼地缓步而出。
是漱玉生母的旧仆。
庆平侯夫人敛去面上怒色,淡声道:“说吧,好生帮你们大小姐把忘干净的事儿,一件件都想起来。”
中年仆妇恭恭敬敬地朝庆平侯夫人深深行了一礼。
待礼毕,方才缓缓直起身来,转向漱玉,眼角堆起几道细纹,温声问道:“姑娘可还认得奴婢?”
漱玉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神晦涩难明。
中年仆妇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姑娘这些年,莫不是被二老爷和继夫人那点子好蒙了心?真当自己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嫡长女了?若是没被侯夫人接到这庆平侯府来,您以为能在他们跟前儿享什么千金小姐的福分?”
“什么掌上明珠,不过是他们做给庆平侯府看的体面。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姑娘啊,奴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在他们眼里,连个摆设都算不上。”
漱玉的嘴抿的更紧了。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与继母待她,确是极好的。
那些年,但凡得了什么稀罕物件,总是先紧着送到庆平侯府,任她与二郎挑拣完了,才将剩下的带回给那对龙凤胎。
她也曾暗自揣度过继母的用心。可这世上,哪有能数十年如一日作戏的人?
更何况……
在启儿出生那日,继母将半副嫁妆都分给了她
那些地契房契在官府朱红的印泥下一一落定,白纸黑字写着她的名姓。京郊的田庄,西市的铺面,甚至还有两座产茶的山头,真真切切成了她的私产。
继母已然做到如此地步,她实在寻不出半分理由再起疑心。
“我自己有眼睛,会看。”
“我自己有心,会感知。”
漱玉嘴硬道。
中年仆妇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着哭腔:“姑娘啊,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当年若不是侯夫人心善,见不得您小小年纪就遭人冷落,您怕是......怕是早就......”
“自从继夫人生下那对龙凤胎,被全府上下当作祥瑞供奉。与此同时,关于您的流言就愈演愈烈。那些个黑心肝的,说您是天煞孤星转世,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往后更要祸及所有亲近之人——轻则伤残,重则家破人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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