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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人造人鱼见多了，都已经忘了人鱼应该是什么样子了。”
莫因立即反应过来：“那人鱼所里的工作人员也知道你的特殊性？”
沧月倒是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点了点头：“人鱼所里的自然人鱼研究资料，可是挺厚一大沓。骗不过，没必要刻意隐瞒。”
莫因笑嘻嘻的和他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给你准备，其他的人类能吃的美食？”
沧月挑了挑眉，难得有点情绪起伏：“我甚至可以把装美食的盘子给嚼了。”
莫因惊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认真的？”
沧月被他那副样子逗得有些想笑：“人鱼在海里觅食，总得有几颗牙是能够咬动其他鱼类的骨头的，就是不好吃而已。”
莫因愣愣的看着他，这是他见到沧月以来，沧月第一次有点算的上生动的表情。
沧月也愣住了，自己居然没有借助任何手段，就有了自己的一点情绪。
仿佛此时此刻，他不是沧月，而是没有任何记忆和使命，和莫因共享情绪的长风。
莫因咳了一声，继续驾驶飞行器。
来到庄园的时候，莫因带领沧月简单熟悉一下居住的环境，沧月对这些完全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沧月其实什么也不在乎，漫长的时光过去，沧月已经一无所有。
爱过的、恨过的，有仇的、有怨的，好友、敌人，恩师、父母，帮扶过的小辈、提携自己的长辈，所有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拼了性命也要守护的地方、生不如死也要完成的约定、无论如何也要达成的夙愿。
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再也找不见半分踪影。
他已经连鲛人一族的影子都见不到了，唯有剩下的人鱼一族，还只是几只人造的柔弱劣品。
如果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早就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回到深海继续沉眠直到死亡。
但和莫因再次遇见实在是意想不到的愉悦。
或许是和他共享过情绪的原因，自己在他的面前居然会有情绪起伏。
这么多年，除了把自己弄成失忆状态的游魂“长风”，和莫因绑定情绪的“长风”，沧月自己鲜少体会过任何情绪。
沧月除了对每次苏醒的新世界的感慨，也只有在对遥远的过去缅怀一二的时候，才能流露几分苦楚。
此外，再不曾有什么情绪。
而他身为游魂“长风”的时候，越是鲜明的情绪，越是对沧月的一次绞杀，他深知这一切也只是饮鸩止渴，但还是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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