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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盘局算是死了。
阿史那摩光全心全意都在盯着一直与他们不对付的苏家,却忘记了沈君鹤手底下也不只是这一名拿得出手的大将。
阮娇娇忽然明白为何裴淮玉要在宫宴上反复与阿史那摩光争论“兵力多寡”,原来每一句激将,都是为了让对方误以为中原防务空虚,好将城外大军尽数调入陷阱。
一直不出声的沈君鹤忽而轻笑出声:“大王子这是与朕赌气么?你们坢坦人总爱把刀枪挂在嘴边,朕能理解。”
他挥袖示意宫人添酒,琥珀盏在烛下泛着暖光,“当年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有幸得同先帝一同去与你的父王会盟时,也曾看到先帝与你的父王酒后拔剑相向,如今不也换来十年互市太平?”
阿史那摩光攥着酒杯手微微发颤,既惊于陛下对战场局势的了如指掌,又恼于对方轻描淡写的姿态。裴淮玉垂眸替陛下斟茶,茶沫在盏中聚成涟漪,恰似他今早收到的密报——陛下暗谕“围而不歼,留有余地”。
沈君鹤又抬手示意宫人捧上朱漆木匣,匣中锦缎托着三具羊脂玉瓶,瓶身用坢坦文刻着“驱疫”二字:“听闻贵国近日有‘寒疫’肆虐,这出现的症状和中原二十年前出现的一场疫病很像,朕便让太医院用中原药材配了‘清雪散’——雪水冲服,三剂可退热,五剂断根,特来助友国一臂之力。”
而此刻殿内乐声渐缓,舞姬们俯身行礼时,露出颈间与他同纹样的银饰,分明是沈君鹤早命人按坢坦风俗备下的“怀柔之礼”。
布下天罗地网却又留有余地。
在座的那么多机灵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场仗,要是真的打起来对两方都没有任何好处,况且坢坦国国主也不只是他们这两个儿子,现在大王子已经完全处于弱势,如果真的死在这里,国主最多就是有苦说不出。
宫宴进行到后半场,阮娇娇偷偷的问裴淮玉,“所以阿九真的就是去送调令了?”
裴淮玉点头。
阮娇娇确实感慨裴淮玉的策谋,无声无息打得坢坦国使团措手不及。
“怪不得这么久没有见过他……”
裴淮玉突然间将一颗蜜饯梅子塞到了他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嘴,“还有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呢?公然和阿史那摩光叫板,也不怕凭他那性子会在背后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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