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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她皱纹遍布的手,那粗糙的质地不难看出她几十年的生活痕迹,社会底层,农村的劳作,她的面容里没有活力和勇气,有的是朴实和坚韧。
人,生而有始。
这是我人生的源头。她的生命铸就了我的性格,此为遗传。
我来自她,我的美丽相貌、我的性格、我的坚强就是来自她的一切。
这是生命之源。
“孩子,”我没有哭,但她却老泪纵横,“妈妈没想到、这辈子活到现在,还能看见你……知道你这么多年,受了很多苦,我听到这些事,这心里啊,就像刀割……那时候你爸爸没良心,他赶我走,逼我离婚…….我没有带你走,妈对不起你啊……”
“妈,不要这么说,也别再难过了,”
我牢记他的提醒,没有和她哭作一团,“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她上下打量着我,而后放心地哭着笑了,“这么些年,我一直想找找你,不过哪里都没有消息,”
她环顾着四周的黄金富贵,平静的语气不免又吞吞吐吐,“孩子,你这是在哪里?”
曲丛生怎么向她解释,南正安和我的关系的?
我想想还是坦然地答,“刚才你见过的他,是我的未婚夫。”
*
“哦,好啊,好,”她笑得憨厚,“我看那孩子不错,长得人高马大,看着威武,相貌堂堂正正,很有男子气概。”
她和我一定有代沟。
现在城市里的女子,很难把她说的那些形容词看做男人的优势,但她这质朴、直白的语言,多少说明南正安这样的男人,还是很受农村岳母们的钟爱……
偏厅恰伊莎又哭了起来,仿佛心有灵犀地知道、妈妈已经不在身边……
“我过去看看。”
跟妈说着,一面走过去,从黄玉梅手里报过恰伊莎,脸轻轻地俯向她哭泣的脸,“莎莎,不要哭了……妈妈在……妈妈在啊……”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喜悦,就像森林里的树在疯狂地发芽。黑暗中的一束白光,因为一位母亲、一个女儿的到来,而变得温情无限。
这亭阶寂寂、浓情暖意的幽静祥和,不就是人生所要追求的圆满吗?
如果这嘘寒问暖的浓浓关爱,在我之前的等待中、代表着辛酸和悲叹,那么从今日开始,是否要划上一个句点?
紧紧抱着恰伊莎哄弄,不经意间抬头,南正安倚在二楼的白色栏杆,目光平静地看着楼下的我。
我忽然间有些明白——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这一刻,他等了十年。
也许结果不尽如人意,也许在旁人看来似有缺憾。但对我们两个人来说,这就是全部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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