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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大学的银杏大道飘着初雪，顾小羽的作训服领口别着崭新的校徽，金属光泽映着父亲顾沉舟的少校肩章 —— 那枚 1998 年抗洪的三等功章正躺在她掌心，齿边的红景天线绣痕在阳光下显影，正是苏晚晴二十年前缝进救生衣的平安符纹路。
"这枚勋章的每个齿边，" 顾沉舟的喉结滚动，指腹抚过勋章内侧的 "舟晴" 暗纹，"都卡着你奶奶的顶针线、你妈妈的烫疤。" 他将勋章郑重别在女儿胸前，星徽恰好对准她校服内侧的北斗星暗纹 —— 用顾沉舟 2018 年昆仑山巡逻轨迹绣的，每个坐标点都缀着苏晚晴的银顶针压痕。小羽望着父亲泛白的鬓角，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在缝纫社，偷穿母亲的改衣围裙，袖口里掉出的正是这枚勋章的备用绣片。
苏晚晴的银顶针别在羊毛大衣的盘扣上，大衣用的是顾沉舟 2015 年驻训的旧作训服，磨白处露出小羽童年画的歪扭钢枪。"还记得吗？" 她摸着女儿校徽的麦穗纹路，"你七岁时把我的顶针戴在玩具枪上，" 指了指校徽边缘的齿轮装饰，"说 ' 要给钢枪缝件防弹衣 '。" 小羽的耳尖发红，想起自己偷偷在父亲的战术背心里绣的 "小羽守护"，针脚走的是顾婆婆的 "拥军十字法"。
国防大学的教学楼前，顾小川正踮脚给姐姐别上自己做的弹壳胸针，尾端 "护姐" 二字用刺刀刻得歪扭，却与顾建军寄来的 "护侄" 玩具枪托如出一辙。"姐姐的校徽，" 他仰头望着小羽的肩章，"要配爷爷的弹壳！" 那枚 1962 年的老弹壳在雪光中泛着温润的光，尾端 "平" 字被小川用红景天蜡笔描得通红 —— 正是顾平烈士的入伍年份。
顾沉舟望着女儿笔挺的军姿，突然看见 1994 年自己在军校报到的场景：母亲顾婆婆连夜在他内衣绣的 "沉舟平安"，针脚密度对应着心跳频率，此刻正以校徽暗纹的形式，藏在小羽的衣领里。"国防大学的第一堂课，" 他的战术手表在腕间震动，屏幕显示着边疆哨所的实时画面，"会教你如何校准狙击镜，" 指了指勋章的齿边，"但真正的准星，" 顿了顿，"藏在你妈妈缝的平安符里，你奶奶纳的鞋垫中。"
苏晚晴的视线落在小羽的作训服口袋，那里露出半截顾婆婆新织的护颈套，针脚间藏着极小的钢枪与顶针交叉图案 —— 那是顾家三代人的守护徽记。她突然想起女儿十岁那年，蹲在缝纫机前给布娃娃缝迷彩裙，顶针在布料上划出的弧线，与顾沉舟教她的 "三点一线" 瞄准法分毫不差。"知道妈妈为什么支持你报考军校吗？" 她的指尖划过校徽的麦穗，"因为你的每个设计稿，" 指了指小羽曾获金奖的 "军嫂星轨" 童装，"都带着钢枪的棱角与顶针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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