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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内,死寂重新笼罩,唯有那单调的“滴答”水声敲打着冰面,更添几分空旷与寒意。幽蓝的沉碧潭水寒气氤氲,如同亘古不变的幽深眼眸,映照着洞顶嶙峋的怪石。
白衣女子静坐墨琴之前,宛如一尊玉琢的观音,气息悠长而深敛。三个时辰的生死相搏,耗去了她海量的精纯内力,纵是修为深湛如她,也需要这片刻的调息,将体内翻腾的气血归于丹田,平复那不易察觉的疲惫。
时间在冰冷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石台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幼猫般的嘤咛。
陆云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视野模糊,只有冰冷的石顶和摇曳的、不知从何处透入的微弱天光。一股深入骨髓的虚弱感瞬间攫住了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动一动手指都成了奢望。更让她心头剧震的是——丹田气海空空如也!往日那虽然不算浑厚却也流转不息的内息,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从未存在过。
“我…我的内力…” 她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有一丝气音逸出。巨大的失落与恐惧瞬间淹没了她,比之前的寒毒更让她绝望。习武之人,武功根基便是立身之本!她挣扎着想坐起,身体却沉重得不听使唤,唯有胸腹间膻中穴处传来一点温润的暖意,以及三处穴位上传来的轻微异感——是那玉髓和插着的金针、玄冰针。
“莫动。” 一个清冷得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声音响起,如同冰泉流淌,打断了她的挣扎。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琉璃灰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寒毒已拔,性命无虞。但你经脉脏腑受创极重,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内力尽散是必然。这三针与玉髓,是暂时维系你残存生机、固本培元的枢纽,妄动则堤溃人亡。”
陆云袖心头一凉,彻底放弃了挣扎,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发。武功尽废…这代价,比死好多少?
白衣女子不再看她,目光转向地上依旧无声无息的沈知意。她缓步走近,再次蹲下身。指尖搭上沈知意冰冷的手腕,凝神细察。脉象微弱如游丝,时断时续,比之前更显凶险。冰魄的反噬之力虽被引导出去大半,但其残留的极寒与霸道,已将这具身体摧残得如同布满裂痕的瓷器。更麻烦的是,体内原本被寒气暂时压制的“噬骨毒”和箭毒,如同嗅到血腥的饿狼,此刻失去了寒气的压制,正随着微弱的血气缓缓复苏、蔓延,侵蚀着她仅存的生机。尤其是那条引动冰魄的右臂,皮肤下的青黑色已蔓延至肘部,透着一股不祥的死气,左肩的箭创处也隐隐渗出带着暗紫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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