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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年不紧不慢地在案后坐下,示意狱卒退到门外。他取出一柄匕首把玩,寒光在指尖流转:"知道大理寺地牢的规矩么?"
管事咽了口唾沫,额头渗出冷汗。
"在这里,说谎的人..."许延年突然手腕一翻,匕首"夺"的一声钉在管事耳侧的木架上,"会生不如死。"
管事浑身一抖,铁链哗啦作响。许延年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说,赌坊真正的主人是谁?"
"真、真是刘大..."
许延年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张地契拍在管事眼前:"刘大三个月前就将铺面转手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管事面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许延年忽然伸手掐住他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今日你们伤的那人,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若因你们耽误了缉拿..."他贴近管事耳边,声音如冰,"诛九族的罪过。"
这当然是诈他。但管事显然被吓住了,双腿一软,若不是被铁链拉着几乎要跪下去:"大人明鉴!小的真的不知情啊!赌坊...赌坊是郑国公府的二管家让小的打理的..."
许延年眼神一凛,松开手退后两步:"详细说来。"
两个时辰后,许延年回到议事堂,将审讯记录扔在案上。周寺正与赵主簿立刻围上来,三人借着灯火细看供词。
"郑国公府..."周寺正倒吸一口冷气,"这事棘手了。"
赵主簿捻着胡须:"国公爷虽不管事,但毕竟是皇亲..."
许延年神色冷峻:"继续查。赌坊盈利流向,与郑国公府的往来账目,一个都不能漏。"他指向供词中一行字,"尤其这个每月初五的'茶钱',必是贿赂无疑。"
周寺正犹豫道:"是否先禀报李大人?"
"不必。"许延年斩钉截铁,"证据不足前,不要惊动上峰。你带人去查账,赵主簿负责盯郑国公府的动静。"他起身系上佩剑,"我去会会那位二管家。"
子时将至,许延年独自走在回安仁坊的路上。夜露打湿了他的袍角,凉意透过靴底渗入脚心。他本该直接回府休息,却鬼使神差地绕到了安仁坊的小院外。
院内一片漆黑,想是她已经睡下。许延年在墙外老槐树下站定,仰头望着她卧房的方向。今日审讯时那股凌厉气势早已消散,此刻他眉眼柔和,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白日里她为他包扎手上擦伤时,指尖的温度似乎还留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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