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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晔终于叹了口气，目光柔和下来：“朝阳她……对我来说很特别。”
海洛蒂亚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控制台，留下一道细微的电流痕迹。
“是吗？”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内心此刻却是泛起波澜。
“那我呢？”
话一出口，似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海洛蒂亚便转过身去，沉默不语。
控制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全息投影发出的微弱嗡鸣在空气中回荡。
南晔望着海洛蒂亚的背影，她的机械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却又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对我来说，当然不只是契约者。”
海洛蒂亚的肩膀微微绷紧，但她仍没有回头。
南晔走近一步，声音低沉而认真：“你是比特星的缔造者，是我最信任的伙伴，也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也是什么？” 海洛蒂亚终于转过身，蓝紫色的眼眸直视着他，眼底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南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
“也是，能让我放心把一切交托的人。”
海洛蒂亚的瞳孔微微收缩，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仿佛这样的距离能让她保持冷静。
“漂亮话谁都会说。” 她的声音依旧冷淡，但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块糖果留下的痕迹，“可你带她回来，难道不是已经做了选择？”
南晔收回手，目光复杂：“这不是非此即彼的事情。”
海洛蒂亚冷笑一声：“人类的情感总是这样模糊不清。”
她转身走向控制台，调出一组新的数据流，似乎想要用工作来掩盖内心的波动。
南晔看着她，忽然问道：“那颗糖，你吃了吗？”
海洛蒂亚的手指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操作：“没有，我对地球的甜食没兴趣。”
南晔嘴角微扬：“可你明明收下了。”
“……只是礼貌。”
“是吗？” 南晔轻笑，“那你为什么一直攥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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