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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宴的手从她颤抖的肩头滑落,却在半空被冰凉的手指捕获。
苏雨烟的指尖带着香槟的潮意,像陨石穿透大气层般灼进他掌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肌肤相触,不带任何社交礼仪的考量。
十指交缠的刹那,顾知宴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真正亲密的震颤来自两具灵魂的量子纠缠,而非身体符合社交礼仪的坐标校准。
苏雨烟仰头望向镜筒:“北极星……”
泪痕里沉淀着整个童年的星光,“他们会不会……也在量子泡沫里凝望这颗恒星?”
顾知宴沉默地调整焦距。
当那颗恒星的光芒再次充满目镜时,他突然俯身,额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像对待一件易碎的文物。
这个动作超越了所有礼节界限,却自然得像行星找到轨道。
“他(她)们都在光年之外看着我们。”
他的声音震动着传入她的发丝,“所以……”
“我总梦见……”
苏雨烟哽咽了一下,“妈妈站在樱花树下等我。”
顾知宴的喉结滚动,声音低哑:“我母亲总说,樱花落下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
他突然念出这个精确的数字,像在背诵某个重要的定理。
苏雨烟在他怀里转身,雾霾蓝的裙摆绽开又收拢。
星光从他们相贴的额头间漏下来,在地面投下交融的剪影。
远处传来夜莺的啼鸣,而两颗孤独的行星终于在此刻共享了同一段公转轨道。
顾知宴的拇指擦过她眼尾,带走一滴未落的泪水。
那个总在论文里写“证毕”的数学家,此刻却对命运给出了最温柔的证明——
有些失去永远无法用公式计算,但有些相遇,偏偏能解尽世间所有孤独的方程。
“能带我去看看真正的证婚人吗?”
苏雨烟攥着他袖口轻晃,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爸爸说……说那棵树会偷听情话……”
“现在盛花期已过。”
顾知宴低声重复,嗓音沉缓,像是怕惊扰她的情绪,“但如果你想去看看那棵树,明天我可以带你去。”
苏雨烟轻轻摇头:“Jetzt……?”
(现在……可以吗?)
她用德语轻声问,嗓音裹着香槟浸泡过的棉絮,“就想看看它的枝桠。像不像证明题里等待展开的括号。”
顾知宴看着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站在樱花树下等待母亲归来的小女孩。
夜风掠过,苏雨烟的睫毛轻轻一颤,一滴泪无声地滑落。
“好。”
顾知宴低声道,嗓音沉缓而笃定,“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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