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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慢悠悠走着，一辆拉着面巨大镜子的皮卡从铁轨附近的公路驶过，隔着老远，晁保证对着镜子邪魅一笑。
如果有人在观察这面镜子，会发现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并非晁保证，而是他的分身。
下午，列车缓缓驶入了维琴察市。
维琴察是一座建于公元前49年的意大利古城，规模很小，城中的古建筑有些名气。
晁保证这次约见的人叫保罗·格拉辛，今年53岁，是国际经纪公司为他推荐的助理教练候选之一。不得不说华国低级别联赛雇佣外教的事情十分罕见，因为高昂的薪水并非这些底层俱乐部可以负担的。
这些欧洲教练在当地的工资就不低，要让他们背井离乡远赴东方，恐怕这个价钱还得涨上不少。
但是这位名声不佳的主教练已经两年没有工作了，在意大利这样足球市场繁荣的国度，每年都有大批的退役球员竞争各支球队的教练岗位，这碗饭并不是那么容易吃。
因此秦纤云一反常态地不仅没给他加工资，反倒是十分强势地把周薪压到当地助理教练的平均线上。
即便如此，这个工资在乙级联赛也是鹤立鸡群的。
按照秦纤云的说法，周薪虽然少，但是枫叶城的开销低啊，至少有一大半工资都可以攒下来，他一个找不到工作的足球教练，凭什么挑三拣四。
这个报价一度让保罗感到极度愤怒，他当时在邮件中回复称：“这么低的报价就想让我去地球另一端生活？我还不如去当个搬运工。”
秦纤云的回答是：“那这两年来你为什么没去当个搬运工呢？我有许多朋友的公司都需要体力劳动者，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这样的工作。”
愤怒的保罗没有明确拒绝这个报价，但也没有接受。秦纤云曾经催促他多次，他一直回复说再想想。
他一直等着突然有支意大利球队给他一份主教练的工作，不，哪怕是普通的教练也行，他甚至开始向上帝祈祷，只要让他回到训练场上，让他做什么都行。
晁保证与保罗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由于路途不熟，晁保证到达咖啡馆的时候，保罗似乎已经等了有一阵子。
他朝着保罗招了招手，走到他面前，说道：“容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红蜂俱乐部的老板兼主教练晁保证。”
保罗虽然年过半百，头发有些银丝，人看上去却很精神，衣着朴素，但很整洁，他站了起来，同晁保证握了握手，说：“尽管已经在视频里面见过你，我还是为你的年轻感到惊讶，让我惊讶的还有你这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我记得上次你还在翻译的帮助下与我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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