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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王氏所在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母亲屋里养着八个下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来的。"
随后又将目光投向苏阳,冷笑道:
"至于大哥就更了不得了,足足十六个下人伺候着。
屋里六个花枝招展的丫鬟,两个经验老道的奶嬷嬷,
外院还有六个机灵的小厮和两个忠心的长随,真真是排场十足啊!"
说到这里,苏旭突然停顿了一下,声音愈发冰冷:
"而我呢?
府里连一个跑腿的下人都未曾给我配备。
请问,就凭这般情形,我又是如何花了母亲的嫁妆?"
此言一出,苏显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作为族长,他心知肚明,虽然一向偏袒王氏和苏阳,但苏旭所言句句属实,无可辩驳。
他暗自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年王氏的嫁妆早已被她娘家索要一空,用以填补她兄弟的亏空,这事自己身为族长也出面和那王家周旋过。
如今苏阳再提及此事,着实不够明智。
身为苏家族长,他深知若是传出苏家人觊觎、挪用他人嫁妆的名声,必会让整个苏家颜面扫地。
况且这些年来,城西苏府的开销全靠苏俭分家时分得的那百亩水田支撑,这水田与自家的田地相连,情况如何,他心中清楚得很。
一旁的王氏见苏旭步步紧逼,心中的慌乱愈发难以掩饰。
她深知若是真的细细算账,她与苏阳这些年来的谎言定会被彻底揭穿。
这些年城西苏府确实入不敷出,但主要原因却是为了给苏阳撑门面才挥霍无度。
王氏哭得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旭儿,你今天是真的要逼死母亲吗?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你活活气死吗?”
苏阳见母亲哭得伤心,心中怒火翻涌,几步走到苏旭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质问道:
“谁说府里没有给你配备下人?
这苏礼难道不是下人吗?
他每日伴你读书,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这难道不算府里给你配备的?
况且,我是嫡长子,你是庶子,我下人比你多,这有什么奇怪的!
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些道理你都不懂吗?”
苏旭神色不变,语气平静地答道:
“苏礼是父亲在南省时买回来给我的书童,让他伴我在书院读书。
兄长莫不是要说,父亲在南省的开销,用的也是母亲的嫁妆?”
苏旭这话一出,苏阳也不敢说话了,他若是敢说自己父亲用了母亲的嫁妆,这传到父亲口中,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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