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的玉带钩是北戎特有的狼头纹，此刻正泛着冷光："查到又如何？
这密道通往西城门，北戎的骑兵此刻怕是已经到城下了——"他突然挥剑刺来，剑尖带起的风刮得舒瑶耳发乱飞，"你们活不过今晚！"
林大人的剑"当"地一声架住张俭的攻势，火星子溅在舒瑶手背。
她摸出三根银针射向张俭的肩井穴，却被他挥剑打落。
密道里刀兵相击的声响震得石壁落灰，舒瑶的银镯撞在石壁上，"生死与共"四个字撞出清响——她意识里突然泛起石宇的声音，带着血腥气："阿瑶，我截住了北戎前锋，你那边如何？"
"张俭在密道，带着北戎军饷和虎符。"舒瑶反手抽出林大人腰间的匕首，避开张俭横扫过来的剑，"他说西城门有埋伏——"
"住口！"张俭的剑划破她的衣袖，血珠溅在金锭上，"你以为石宇能挡住三万北戎骑兵？
等他反应过来，这密道的炸药早把皇宫炸成废墟了！"
舒瑶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瞥见张俭脚边有半截引信，还在滋滋冒火星——原来青烟不是机关引信，是炸药的导火索！
"林大人！"她扑过去抱住张俭的腰，"去拆炸药！快！"
张俭的剑刃抵住她后颈，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现代手术室里的手术刀。
但此刻她顾不上疼，只盯着林大人踉跄着冲向墙角的炸药堆。
导火索的火星离炸药包只剩三寸，每一秒都像一根针在扎她神经。
"你以为能阻止我？"张俭的唾沫星子喷在她后颈，"等北戎人打进城，你们这些蝼蚁——"
"住嘴！"舒瑶咬着牙撞向石壁，张俭被她带得一个踉跄，剑"当啷"掉在地上。
她趁机摸出最后一根银针，刺向他的人中穴。
张俭闷哼一声瘫软在地，而林大人正好扯断了导火索，火星子在他掌心明灭。
"舒大人！"林大人的声音带着哭腔，"炸药拆了！"
舒瑶瘫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
她望着张俭扭曲的脸，突然想起李明收走的那幅凤袍画像——画里女子眉心的朱砂，和张俭袖扣上的红宝石，颜色竟一模一样。
密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石宇的声音混着金吾卫的呼喝："阿瑶！"
舒瑶扶着石壁站起来，血顺着手臂滴在金锭上，开出小红花。
她望着张俭被拖走的背影，又看了看墙角未拆完的炸药包——北戎的狼头标记在火光里泛着冷光，像一双盯着她的眼睛。
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i Ⓑi Qu.v 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