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想起那具泡胀的御史尸体指甲缝里,也有这般混着龙脑的沉香屑。
此时她心中暗道,这沉香屑果然是重要线索,与整个阴谋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留活口!"舒瑶掷出缠着银丝的护心镜,却见首领突然咬碎后槽牙。
石宇剑锋急转削向其肩胛,仍迟了半步。
毒血喷溅在槐树皮上,竟腐蚀出北斗七星的形状,那腐蚀的声音滋滋作响。
残余杀手见状纷纷退入暗渠,舒瑶刚要追击,喉间腥甜再也压不住。
石宇及时托住她后心,掌心传来的温度灼得她眼眶发酸。
将军战袍残破,却将染血的密匣塞进她怀里:"真品在..."
"在护城河闸口的玄武石雕里。"舒瑶抹去唇角血痕,指尖轻点尸斑地图,"七日殇遇水显形,他们故意用赝品拖延时间,实则是要借水银改道炸毁闸口。"
疾驰的马蹄声破空而来,正义大臣举着火把跃下马背:"兵部刚截获密信,玄武闸下有千斤火药!"舒瑶闻言踉跄,若非石宇扶住险些栽进焦土。
她终于明白神秘老者为何要选月圆之夜——潮汐涨落时,正是引爆的最佳时机。
从战场到议政殿,一路上昏暗的宫灯摇曳,墙壁上的壁画在光影中显得阴森诡异,压抑的气氛让舒瑶感到窒息。
议政殿的蟠龙柱还凝着夜露,触手冰凉,舒瑶展开的羊皮卷却让满朝文武汗透重衣。
石宇剑尖挑着半截沉香木,火光照亮其上暗刻的鲛人纹——正是南疆叛军的图腾。
"七月廿三,太医院丢失沉水香三斤。"舒瑶声音沙哑却清晰,"同日夜,李御史溺毙护城河,指甲嵌满同款香屑。"她抖开浸过药水的宣纸,原本空白的信笺浮现朱砂小楷,记载着炸毁玄武闸的详细时辰。
石宇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滴在密匣机关锁上。
鎏金外壳咔嗒脱落,露出里面半枚虎符与泛潮的边防图。
正义大臣倒吸冷气:"这是...十年前镇南王谋逆案的信物!"
舒瑶眼前忽然闪过零碎画面:相府书房熏着的龙涎香、嫡姐绣鞋沾着的红黏土、还有老夫人佛珠上异常的放射性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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