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加代,”加代稳稳神,“这件事情,我也算个知情人。早就听说,您是清官是好官,但是,您可不能听宝钢的片面之词。您看能不能给我三两分钟时间,我跟您单独谈谈?就说两句话,说不定对您、对我都有帮助。”
张局长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不能让宝钢牵着鼻子走!他点了点头:“行,加代是吧?来我办公室一趟。”
宝钢一听这话,跟贴树皮似的黏了上来:“我哪儿也不去。”说着就跟着往办公室里钻,站在张局长身后,手里盘着俩大核桃,嘎啦嘎啦响,那叫一个闹腾。
加代瞅着他那德性,直接对张局长说:“张局长,我今天跟您谈的话,不希望有外人在场。更何况这个宝钢,他在这儿起不到好作用,能不能让他先出去?”
宝钢立刻炸毛了,“加代,你咋的?心虚了啊?还让我出去?”
张局长不耐烦地挥挥手:“宝钢,你先出去。”
加代心里门儿清,他跟张局长这就叫正式过招了。这哪儿是谈话啊!分明就是场心理仗,俩人都在那儿互相猜测,你到底想要啥?你心里头打的什么算盘?
张局长先开了口,语气带着股子冷硬,“加代,你听好了啊,不管你接下来想说什么,我把话撂在这儿。李正光,我吃定他了。我劝你也别瞎掺和,这事儿你也干净不了,掺和也没用,你管不了我。”
加代没急着反驳,先缓了缓语气:“张局长,首先我真得替李正光说句公道话。他跟金仲德之间,那就是道上的火并,简单明了。可宝钢那小子玩得太埋汰,直接把您给卷进来了,这不明摆着给您添堵、给局里施压吗?”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点,“再说了,李正光根本没动手杀金仲德,他当时压根就没在现场。您看审讯室里坐着的陈洪光、田东旭,也都没沾手。就连小高,当时都没开一枪。”
那金仲德的媳妇在这儿瞎指认,这不就是鼻血喷人吗?都说您清明、正直,可这事儿要是这么办,不就成了是非不分吗?真要是这么办案,我们心里头不服啊!”
张局长听完,抓起桌上的小茶缸“啪”地往桌上一放,茶沫子都溅出来了。“暂且不说金仲德这事儿,”他眼一瞪,“李正光身上背着多少条人命,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收拾他,就单单因为这一件事?”
加代一看这架势,心里琢磨,再这么掰扯下去,指定没好儿,再唠下去,他就得翻旧账,那些难听的就得全抖搂出来。得,出大招吧!在八九十年代那会儿,在东北这地界,还真没听说过用钱砸不动的白道。要是砸不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钱给得还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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