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树那些枯瘦的枝干穿出密密麻麻的洞眼,飞溅出的水流从天而降,哗啦扑到每一个人身上。
他们那堆人缠在一起胡乱打,猛地被水扑了一脸,这漫天大水让他们短暂的停滞了一下,接着打的更厉害。
戈滦手一挥,高速旋转的飞剑分出无数道剑影,响起阵阵铮鸣,冲入水中。
冥河杀疯了,见人就淹。他们几个也是,也不管谁是谁一派的,除了自己都是敌人,一律乱棍打死。
戈滦看了一眼后面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人,一个闪身跃入水中,宛如游鱼,腿腕轻动。缓缓抱住了她。
准确的来说,是她落到自己的怀里;在她落入的一瞬间,心默默的颤了一下。
他的身躯成了一个囚室,在这个囚室里,一定会圈禁一个女人。
戈滦尽力想不去低头看她,可是她裸露的皮肤的白,仿佛富有某种可怕的魔力。
这令人可憎的,可恶的雪白肤色,留在眼底,迟迟不散。
这时良寂缓慢睁开眼,昏昏沉沉的抬起身子,抱住了他。
惊悸的瞳孔在灰色地带中搏动,一种色彩缤纷的温柔旖旎从他的脊椎里缓慢往外渗透。
戈滦的思想不由得有些混乱,并不明白此刻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物,她是鱼,稻草,混乱的,到底在说什么?
他不得不尽力说服大脑冷静下来,可是要在这种可怕的激动下,准确平复冲击的情绪是十分困难的。
戈滦只能用力的努力的,笨拙的抱紧她,把她塞进怀里。
他垂下眼,想去描摹一下她的脸庞,然而这种简单的事已经无法完成,颤动的潮水般的欲望蒙住了双眼。
戈滦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轻微的瑟缩动作,甚至能感受到呼吸时身体器官的震动,发丝漂浮在水中的分岔。
良寂双眼紧闭,紧紧搂住他,戈滦也紧紧的回搂住她。两个不愿意分开要一起殉情的情人,双双要淹死在河水中。
他把自己的脸庞埋了下去,嘴唇紧紧挨着她的肩膀,头颅拱开她肩膀上的衣服,用鼻子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裸露的皮肤。
要闻下去,继续闻下去,根本无法离开的闻下去;就这样吧,哪怕世界毁灭也不能让他从她身上出来。
“带我上去。”良寂还闭着眼,有些虚弱的凑到他耳边轻轻动了动唇。
戈滦实在没法想任何事情,脑海中真正意味上的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木着脸把她抱上岸了。
此时良寂躺在他怀里迷蒙的提不起一丝力气,腰被他的胳膊撑着,如果没有他的手臂的话,就会掉到地上去。戈滦再次用力的,劝阻双眼平静下来,平复呼吸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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