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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爸阴沉着脸，时不时叹口气。
付思雨和母亲并排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牵着母亲的手，余光一刻不停地关注着长久昏迷的付蓁蓁。
谢明浩也来了，付思雨同意的。当然，她一开始没有同意，直到听他说“他爱的当然是林夕”才同意他来的。
因为她想留下的人也是林夕。
二哥三哥也来了，还带着他们各自的女朋友。
傅言深和海尘大师正在赶来的路上，原因是他们前一段时间又去到一个犄角旮旯的荒山里苦修了。
他们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付爸叹了口气，沉声道：“让谁留谁走？”
“蓁蓁是我们的女儿，我当然爱她，可我也舍不得林夕，长久以来都是她陪在我身边。”付妈哽咽道。
“伯父，伯母，我求你们，留下林夕好不好？我求你们，我给你们磕头……”谢明浩跪在他们面前，头不断地往地上磕。因为长久的担忧使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和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精英人设十分不符。
两个哥哥迟疑开口：“爸，妈，我们也觉得留下林夕比较好，妈说的不对，人家医生只是说蓁蓁是主人格，林夕是副人格，主人格副人格不都是你们的女儿，我们的妹妹嘛。我们俩呢，以前是挺讨厌她的，可要不是她，我们也遇不到这么好的姻缘不是。”
付爸又叹了口气，然后问一言不发的付思雨：“小鱼，你觉得呢？”
“无论是蓁蓁还是林夕，他们都是我的姐姐，我当然希望她们都能留下，可如果真的只能留下一个人，我想留下林夕姐姐。”
“爸爸，您怎么看呢？”付蓁蓁擦擦泪，问父亲。
付爸没有答话。
但她跟这夫妻俩生活了二十年，他们怎么想的，她能不知道？
付妈是个没主心骨又势利眼的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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