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虎符,"这是臣父亲留下的边关调兵符,可调动西北三营铁骑。"
虎符在雨水中泛着冷光,我认得这好像是先帝赐给元老将军的保命符。
元时将它高高举过头顶,“陛下,带上吧!”
云晖突然策马上前,残缺的左袖在风中猎猎作响:"元大人这是要造反?"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右手却已按在剑柄上,"边关兵符私授君王..."
“三哥,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更何况,兵符本就是皇家之物——元时只不过是将兵符归还于皇家罢了。”
我俯身接过那枚冰凉的虎符,青铜表面还残留着元时的体温。
元时重重叩首,"那北狄公主...最擅长蛊惑人心,陛下千万要当心。"
"朕倒要看看..."
指尖摩挲过虎符边缘,"这位北狄公主有多大本事。"
云晖突然嗤笑一声,独臂勒紧缰绳:"陛下可知道?"
他胯下的黑马不安地踏着地面,"三年前北狄王庭内乱,就是这位公主亲手剜了她父王的心头血。"
元时闻言猛地抬头,:"王爷连这等秘辛都知道?"
"元大人。"
云晖依旧是唇角含笑,"这已不是什么秘闻——"
“陛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这时,却从朱雀门冲出来两队禁军,为首的统领手中高举明黄圣旨:"太后懿旨!陛下若执意离京——"
他猛地展开绢帛,露出上面殷红的指印,"需带上太医院特制的避瘟丹!"
两队禁军齐刷刷地跪地。
吓死我了,我以为太后懿旨,强制把我压回去。
“丹药拿来。”
我实在懒得下马,倒是小安子下了马,从为首的铜陵手中接了避瘟丹。
拿了药,马上走。
真怕再走晚一点,我后宫里的莺莺燕燕也要出来阻拦了。
跑——马上,立刻。
一路上,风驰电掣的,我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
脑子里全是慕容卓,好不容易赶到了北狄和龙夏国边境。
我勒住缰绳时,胯下的骏马已经口吐白沫,前蹄一软跪倒在地。
云晖的独臂及时扶住我摇晃的身躯,他的掌心滚烫——这一路风雨兼程,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将他一个人留在京都,我也的确有些不放心。
总不能,让他留在京都,让他和皇奶奶做一对菜鸡互啄的留守老人吧!
"陛下,臣的探子来报,说前面就是北狄公主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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