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点了点头,"陛下...慕容兄的眼睛,就真的治不好了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色,可字字都透着不甘。
这个问题像一根细针,冷不丁扎在我心尖上。
我转头望向窗外,夜色凉如水。
这个——叫我怎么回他呢?
我喃喃自语,指节轻轻叩着窗棂。
派出去的姜家兄弟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算日子,他们去了南诏也该有月余。
临行前我特意嘱咐姜武,不论找不找得到那传说中的神草,冬至前务必传信回来。
可眼下连只南来的雁都没有。
"其实,朕也不太清楚..."
我转过身,看见元时眼底燃起的希望倏地暗了下去。
"微臣听闻南诏有一种神草,据说可以治好慕容兄的眼睛。"
"只是南诏向来不与其他国家来往,南诏人很是排外..."
话音一顿,再开口时已带了几分肃杀之气,"若是微臣带兵硬抢——"
"不可。"
慕容卓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一堵无形的墙,将元时未出口的话生生截断。
他摸索着站起身,素白的长袍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衬得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慕容兄,为何不可?"
元时急得连礼数都忘了,一把抓住慕容卓的手腕,"难道你甘心一辈子活在黑暗里?"
我轻叹一声,看着慕容卓准确地将脸转向元时的方向,明明看不见,却仿佛能直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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