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昔阳县县令和建宁王云明私吞朝廷下拨赈灾粮食一案,已告一段落。
尘埃落定那日,萧燕燕领着我来到城外不远处一处僻静的山坡。
入夏的风裹挟着野花的香气,吹过新绿的草甸,四娘的坟就静静地立在那里。
"三十里地,不远不近。"
萧燕燕轻声道,手中的白菊在风中微微颤动,"既离了那腌臜地界,又能时时看着昔阳城的百姓。"
我蹲下身,指尖触到冰凉的墓碑。
四娘生前最爱干净,如今坟头却已冒出星星点点的杂草。
鹅肠草贴着碑石生长,狗尾草在春风里得意地摇晃。
我一根一根地拔着,那些草根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让我想起四娘洗衣时皂角的清香。
"她总说'做人要像雪后的梅花'。"
我擦去墓碑上的露水,露出"爱妻四娘"四个大字。
冰冷的石碑上,那刻痕深深浅浅,像是刻进了我的骨血里。
"四郎......"
萧燕燕站在我身后,声音里带着犹豫。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想解释这墓碑上的称谓,想为这个自作主张的决定辩解。
但我只是轻轻抬手,制止了她未出口的话语。
晨雾在墓园里缓缓流动,打湿了我的衣角。
我伸手抚过那四个字,指尖能感受到每一笔划的纹路。
四娘生前最爱这样的清晨,总说这时候的露水最是清甜。
"燕燕,你做的很好。"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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