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三个字是我无法宣之于口的。
“没什么？”
慕容卓缓了半天，才从口中说出这几个字。
只是，很明显的带着几分哽咽之意。
我很想伸出手来，去摸摸他的脸颊。
可是，此刻，我连半分勇气都没有。
不爱，亦是不能撩......
不爱，也不能伤害......
“哦，那就好！”
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稳和平静。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整个房间再次恢复到先前的寂静当中。
我知道自己无意之中伤到了他，可我也没有办法。
倘若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选择房奴，选择一胎生四条龙的人生......
只为，不像现在这般伤他。
“白日里，桂公公的话......”
他突然打破沉默。
我在听到“桂公公”三个字之时，心猛地被抽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是不是安全跟着老三云晖出了城？
也不知道，他这么大的年纪，往后余生该以什么为生？
我心里如此惦记着他，可又无法原谅他的背叛。
眼角不自觉地有股热流顺着脸颊而下。
我异族的娘亲，她是无辜的。
“你舍不得他？”
慕容卓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有什么舍不舍得，我对他只有恨。”
不知怎么地，我竟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句话来。
或许是，因为想起了被埋在皇城之外，皇陵之下的娘亲吧！
“既然，如此放不下他，又为何要赶他走？”
慕容卓就好像根本没有听清楚我刚才的那句话一般。
我有些气急，恼怒地翻过身来。
一翻过身来，便与他再次面对面。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扑面而来的香甜味，让我有些意乱情迷。
但，心中仍是气他装聋作哑的模样。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没有舍不得他，我对这个老家伙只有恨意，你听不懂吗？”
慕容卓没有立刻反驳我，而是伸过来一只温暖的大手，温柔地擦拭着我方才滑落的泪水。
我以为在黑暗之中，就不会有人能看到我的悲伤。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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