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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既然你没有害过人命，那你就不用紧张，慢慢说！说清楚了就行！”听刘二水说他自己没有伤害过人命，而是要揭发伤害过人命的人，罗四娘立即收了怒气和威压，用一种平缓与平静的语气说道：“只要你自己没有伤害过人命，能够积极揭发伤害过人命的人，你不仅没有罪，而是有立功表现，绝对能够得到宽大处理！别怕！慢慢说！”
“他，毛三全！他，毛二狗！他，李有山！他，杨小毛！他，王明海！还有那边地上躺着的徐大壮！”没想，刘二水一见罗四娘的态度和缓，立即放下心来，不再紧张，不再害怕，呼地跑上前去，从“二狗子”的队伍中一溜儿拉出五个人来之后，又用手指了指徐大壮，依次说道：“他们六个都是大队长毛逑思的亲戚和亲信，平常帮助小鬼子抢‘花姑娘’，抓‘抵抗分子’最积极；尤其是那次鬼子小队长井上犬养，和我们‘治安军’大队大队长毛逑思两个一起，领着小鬼子和我们‘治安军’去罗家庄，灭一家姓罗的满门时，他们六个更是首当其冲。罗家十几口人全是他们六个，和小鬼子一起杀的！他们每人至少开枪打死了一个罗家人！尤其是那个徐大壮，枪杀老人不算，还开枪打死了一个只有两三岁孩子！”这下刘二水说得很流利，很顺畅，没有一点哆嗦。看得出，刘二水的语气中，还带着极其的愤怒。
“嗯！很好！不过，照你这样说，你们大队长毛逑思，副大队长毛二坤还没有害过人命！”罗四娘见刘二水一口气揭发了参入灭她罗家满门的“二狗子”中，没有毛逑思和毛二坤，不禁有些犯疑，冷冷问刘二水道。
“不！大队长毛逑思他害过！那罗家的儿子和儿媳妇，就是他亲手开枪打死的！”刘二水赶紧补充道。
“听你语气，毛二坤，还没有害过人命？”罗四娘见刘二水的口中，依旧没有说出毛二坤伤害过人命，依旧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又追问道。
“反正就我知道的，他没有！别看他平时嚣张跋扈，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也不过是混过吃喝嫖赌方便。其实，他胆子很小，不敢杀人的！”刘二水又补充道。
“杨小毛！你说，是这样的么？”罗四娘没有继续问刘二水，而是将头转向那个被刘二水叫做杨小毛的家伙，冷冷问道。
“不！他说的不准！除了我们这几个外，还有他……”没想，杨小毛很干脆地否定刘二水的指认不准后，用手指着站在队伍后排的，一个身材细长，犹如竹竿，满脸透着刁钻的家伙说道：“刘全旺！他以前当土匪的时候，就抢人家婆娘，砍死人家男人和孩子！刘二水跟他是同乡，包皮他，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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