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锐而尾阔,底尖上敞,首尾昂然,两舷外鼓。此种形态善破惊涛,且又能广纳舱内之地,是艘正正经经的福船呐!”
夏垣是这方面的行家,禹国境内福船和宝船寻常人轻易不可使用。
宋亭舟当初来岭南赴任之时,租坐的都是一艘艘的民船,他们还要带大量的东西和人,不光每次换船麻烦,路费也花费不小。若不是孟晚当初攒了一笔,搬家上路都是难事。
北海港口处有四座码头,居中的那个是最大的,如今福船就停在距离中间码头最近的地方。
众人有序上前,才发现仍不能直接上船,需要乘坐小舟过去福船边上才行。
码头边上停了五艘小舟,算上船家一次也只能上去七八个人。
孟晚是说什么都不可能第一个上船的,他们一行人便候在原地,由另一位不认识的富商先带人上了船。
他带的人着实不少,乌泱泱的一大片,最少三十几号,这一个来回的五艘小船光是运他们一行人了。
海边咸湿的风吹透孟晚身上的棉衣,他顾不得冷,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伙人上船后的一举一动。
一位中年富商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船,然后一个、两个……直到坐满,船夫并没有立即撑起船桨,而是挨个检查了他们手中的玉牌是否数量相对。
检查完毕,确定一人一牌,船夫并无表示,乘船顺利离开。
孟晚能看到小船没有划出太远,就被连接到了福船上,那个富商顺利带人上了福船。
四艘小船同样如此,船上的四位船夫同样要求他们出示玉牌,其中三艘都顺利出发了,剩下一艘小船上的人竟然厮打起来。
“你手上的玉牌明明是我的!刚才你说借来看看,我才借你,快还给我!”其中一个小厮气愤道。
他身边的小厮冷笑,“谁说是你的,明明是我自己的。”
被骗了玉牌的小厮越看他越面生,“不对,你不是我家的下人,你是谁?王哥快来帮忙,他不是咱们家的小厮!”
王哥刚要动手,突然被身边的人制住,浑身动弹不得。
被骗了玉牌的小厮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对劲,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混上来的?”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除了他和王哥,身边的几个小厮竟然全是生人。天色太暗,他们俩刚才竟然无知无觉,这会儿才发现不对劲来,已经晚了,双拳难敌四手。
𝓲𝓑𝓲𝕢u.v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