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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教室那长廊慢慢走着，方汀晚有些犯凉的手插在兜里。
深秋的天，总是黑的很快，整个校园里都已经被黑幕给笼罩着。
方汀晚胸腔里的心紧紧地绷着，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谁会找她。
走到门卫传达室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方汀晚一抬眸，就对上陈玉那张精致而又冷冽的脸庞。
一时间，她的脸上渐渐变得苍白，水眸定定地看向陈玉。
陈玉看到方汀晚的反应并不意外。她慢慢地走到方汀晚的面前，眼眸注视着她，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道，
“怎么？连人都不会喊了？”
方汀晚插在兜里的手紧紧地攥住，半晌，她恢复自己的呼吸，轻声地喊道，
“陈姨。”
陈玉将垂在耳旁的碎发挂置耳后，脸上精致的面容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环视着眼前偌大的校园，平静地开口说道，
“陪陈姨走走吧。嫁到方家这么久，我还没有来过你的学校呢。”
方汀晚觉得自己的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甚至听不到陈玉在说什么，只一个人呆站在那里。
传达室的门卫看到方汀晚一动不动，便走向她，微微蹙眉，
“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呢？！”
方汀晚的呼吸一紧，抬起眸光，平静地望向陈玉，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玉朝着门卫浅浅地笑了一下，将身上的外套裹了裹，就朝前面走去。
方汀晚垂着脑袋，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人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这样的距离，仿佛是方汀晚心底对陈玉的戒备。
她的脸色苍白，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垂在身体两侧，不由自主地攥紧，只见陈玉往前一直走着，穿过校园的小路，来到了偌大的操场。
刚下过雨的操场，雨水渗在泥土里，晚风吹过，轻轻带起那沁人的清香。
陈玉走到篮球场，眼眸注视着前方，柔声地开口说道，
“聿为在小时候最喜欢打篮球，那个时候他还很听话，每次都吵着要我陪他打篮球，我记得很清楚，当他每次投进球的时候，总是朝着我露出一个炫耀的表情。”
方汀晚不明白陈玉为什么要给自己说关于这一切，水眸里带着颤抖，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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