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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氤氲着的热气骤然被什么冲散,宋斩秋眼前多了个黑色的人影。
阿夜从廊檐上翻身落在她面前,这位顶级高手居然气喘吁吁,可见赶来之急。
“夜统领,怎么……”
宋斩秋喝了口茶,话还没说完,阿夜便起身朝她逼近。
“世子妃,王爷要见你。”
阿夜只当是个无用的匕首,他犹豫了需要是否要呈给寿王,然寿王只无意瞥见,便神色大乱。
阿夜全然不敢再耗,抓住她的手腕,低声一句:“得罪了。”
而后便将她扛在背上,轻功一运,朝着地宫入口飞去。
喜鹊登枝的小茶杯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茶水跟着它在地上流出一道弧线。
……
皇宫,天子寝殿。
徐渡幡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衫,竹杖轻移,抬步跨入殿内。
寝殿极大,地面光可鉴人,砖石泛着森然的冷意。
小太监佝偻着腰身,引他入内,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皇宫之内便是如此压抑,所有的活人都要尽可能将自己变为一件物品,如此才不会惹了贵人们的不快。
徐渡幡站在殿中稍等了片刻,皇帝便已至他身前。
“赐座。”
宫人们如同一伙木头人,闻言拨了两个出来抬了一把太师椅,放在徐渡幡身后。
徐渡幡坐下,有些不解:“殿内并无旁人,陛下,今日不为议政吗?”
皇帝看着他的脸,越发的和蔼可亲了一些:“今日传你来,是为家事。”
徐渡幡垂眸,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再次强烈叩击他的心房,他只淡淡回了一句谢恩:“多谢陛下关心。”
皇帝看着这个被养在寿王府二十年的儿子,身为人君,他竟头一次品尝到愧疚的滋味。
这滋味让他嗫嚅片刻,最终还是不能直率开口。
“寿王,可还好?”
徐渡幡自然不关心这个可有可无的父亲,但天恩在此,他便是不知道也要编些出来:“回陛下,父王一切安好,隐居地下乐得自在。”
皇帝对这个弟弟其实不关心,他当年争夺梵儿,疯狗一般,最后还将梵儿逼死。
人总是轻易将自己从一桩命案里撇除。非要说的话,眼前这位帝王也是逼死她的推手之一。
当年的婚事,只要他与先皇提一句两情相悦,先皇也许不会将她指给寿王。寿王妃那悲惨的婚姻也不会发生,也便不会出逃而坠崖身亡。
然而正值夺嫡,他不愿为儿女私情败坏自己在先皇面前的印象,仅此而已。
皇帝似笑非笑:“那边好,我这个做皇兄的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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