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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遇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以为那片地方是天时地利所成，或者是万年前妖族避世前最后的后手，万万没想到灵境居然是蓬莱先人逝去后的力量所化。
看来先找蓬莱再去妖族着实是走对了。
尤遇这下也不客气，双手合十拜了拜之后便挺直腰杆走了进去，表面风淡风清，实际内心慌得一批：“各位蓬莱先人，好歹我也是你们认可的第一名，可做突然变成飘飘吓我啊。”
恐鬼重症患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
更何况这也是自家祖先，没得那份天然的宗门情在。
张升故看着尤遇这般淡定，内心暗自点头，虽然是宗祠之地，但是因为蓬莱先灵实力强大，逝去后仍留有余威在世，往常蓬莱新进弟子祭拜时几乎都被吓的跪地。
而尤遇就像是走进了一间稍微有些冷的房间而已。
倒是有当年无量宗傲然于世的气度。
“你想问的问题，先祖会告诉于你。”张升故说完这话便退居一旁，示意尤遇自己询问。
“要不……”尤遇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张长老，小辈怎能在此托大直接问询于蓬莱先人，还是请您代为转述为好。”
张升故微微一愣，倒也是同意了尤遇的想法，没想到之前作天作地的小丫头倒是一个懂礼守矩之人。
“那好，我便代你问询。”他说完便向浓雾处深深鞠了一躬，“蓬莱弟子张升故携灵境认可者尤遇来此叨扰。”
尤遇有眼力劲地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
浓雾渐渐散开，消散后一个形似无脸人的雾状体出来，嘴巴张合处发出粗粝的声音：“尔等来此何事？”
“询……去往妖族之路。”
场面顿时陷于了一片沉默当中。
张升故的头一直低垂着，尤遇等了半晌稍稍抬了一点头，便见那无脸雾气直接到了她前面，紧盯着。
“额。”尤遇不禁后退一步。
不是怕的。
完全是出于对逝去之人的尊重，保持距离。
“原来如此。”无脸雾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尤遇就下意识觉得，“它”有种豁然开朗的顿悟。
“你去妖族所为何事？”
尤遇这下只能默默抬头，直接道：“晚辈只为还人情。”
是还红豆一家的人情，也是还妖王司空的人情，更是还这个世界拉她入局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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