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卿唇边噙着一抹讥诮,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你研制不出解药,不代表卢江的儿子也束手无策。这解药,正是卢江之子卢煜亲手配成的。"
黎昆闻言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卢江之子卢煜资质平庸,实在没什么过人之处。那莲心散的毒性,我也曾费心拆解,终究只能勉强压制,断无彻底根除的可能。陆娘子既说这药能解,那敢不敢亲自服下,以证所言非虚?"
陆言卿面色骤变,眼角肌突突直跳,强压着心头惊惶,声音却已带了几分尖利:“你这大夫好没道理!此药既能解莲心散之毒,自该用在受困之人身上,我身无毒素,平白服下岂不是自讨苦吃?你这般咄咄逼人,莫非是怕卢煜超越你,让你失了神医之名?”
说罢她袖摆一拂,眼神闪烁不定,竟不敢再与黎昆对视,只将头偏向一侧,似是被这提议惹得动了怒气,实则指尖已悄悄攥紧了袖中帕子。
赵予娴懒得多言,抓起案上残余的半包莲心散,便要往陆言卿口中硬灌。陆言卿惊得花容失色,“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裙裾在青砖上洇开褶皱。
“躲什么?” 赵予娴柳眉倒竖,语气淬着冰,“你既说这是解药,便当着本宫的面试来。若真能解此毒,本宫不仅助你脱了这教坊司的奴籍,更保你此生衣食无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陆言卿望着眼前状若癫狂的赵予娴,吓得连连后缩,脊背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响,她颤声道:“解药只此两瓶,用完就没有了。”
恰在此时,侍女秋月一声惊呼划破寂静:“郡主!那兔子…… 那兔子死了!嘴角、耳孔、鼻孔里全是血!”
赵予娴猛地转头,见竹笼中那只灰兔已然僵卧,猩红的血珠正从七窍缓缓渗出,顿时目眦欲裂。她霍然回身,一把揪住陆言卿的衣襟将人拽起,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你不是说这是解药吗?!” 赵予娴的声音因盛怒而微微发颤,眼中翻涌着骇人的杀意,“那兔子为何暴毙?你究竟安的什么心?竟敢对昭郎下此毒手!说!”
陆言卿被打得偏过头,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一道红痕。她望着长宁郡主那双几乎要噬人的眼睛,吓得浑身发软,喉间滚动了几下才勉强挤出声音,带着哭腔颤巍巍道:“奴家…… 奴家当真不知啊…… 这药是原广宁侯府的府医交予奴家的,他…… 他亲口说这是莲心散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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