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近来喜事连连。先是季风与温家小姐定下婚约,庚帖已换,礼成过半;后又闻赵予娴再度有孕,阖府添喜。
朝堂之上,禁军与御林军已合二为一。薛仲礼自前次叛乱负伤后,便一直居家荣养,御林军仍由明海涛统领;季昭则由羽林将军擢升为羽林大将军,羽林军本是圣上亲掌,此番晋升,其地位愈发显要。
李青安依旧每月登门陈府提亲。自那日听闻睿泽与云初的对话后,维芳的心绪也渐渐松动,不复往日那般执拗。
唯有苏傲霜,明知季风已与温家小姐定亲,却仍频频往陈府走动。苏婉蓉瞧着不妥,明里暗里劝过数次,让她无事少来,偏生她不听,依旧故我。
元旦这日,天公作美,久阴初晴。肖玉凤正理着家事,忽接苏府帖子,原是三日后乃白老夫人六十大寿,苏府邀了京中相熟的亲眷小聚,特意点明男丁也需同往,说是苏南风有两个儿子,正好趁此机会让他们结识些京中子弟。
陈奎年看过帖子,沉吟道:“季风才与温家小姐定亲,此时去苏府恐有不妥,还是不去为好。”
肖玉凤点头附和:“让季晖与季昭去便够了。白老夫人纵有再多不是,终究是婉蓉的祖母——虽非亲生,却也在孝道名分上。若全不去,反倒失了礼数。我便带婉蓉、郡主、君儿同去,芳儿就不必叫了,便是叫了,她大约也不肯去。”
陈奎年又道:“父母年事已高,前两日还说过完年想让我送他们回临安。这事我琢磨着,还得你去劝劝。我既无手足,父母膝下唯有我这一个儿子,他们去那么远,我如何放得下心?况且京中尚有官职在身,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
肖玉凤轻叹:“前几日母亲还念叨,说总梦到临安的老街,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见当年的街坊邻舍。”
陈奎年思忖片刻,道:“不如等明年开春,就让风哥儿护送二老回临安小住,住上三五个月也好。一来让风儿出去历练历练,二来也遂了二老的心愿。”
苏府大宅深处,苏傲霜正依偎在白氏身侧,语气里满是雀跃:“祖母您是没见过陈家三郎,那模样才叫一表人才,京中纵有再多才俊,在孙女儿眼里,竟无一人能及他半分。等祖母寿宴那日见了,便知孙女儿绝非虚言。”
白氏抬手,慈怜地抚着她的发鬓,轻声道:“当初没在幽州给你定下亲事,便是想着入了京好生挑拣。我家霜儿这般花容月貌,自然要配个高门大户才妥当。你呀,莫要总盯着陈家那门槛不放。你大姐嫁过去这些年,你瞧那陈季晖,至今也不过五品官;陈奎年在鸿胪寺卿任上蹉跎数年,也才四品。你父亲年少有为,一入京便已是三品,往后升迁更是指日可待,你何苦偏要吊在陈家那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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