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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川抱着十七冲回院落时,怀中的人儿已在他臂弯里昏死过去。
鲜血浸透长衫,赶来的李慕白眉头皱了又皱。
三道爪痕自肩胛贯到腰际,右腿筋肉外翻,最深的狼牙印几乎咬穿小腿骨。
“得缝针。”
细针穿透皮肉,床上的人已经汗湿一片。
十七在剧痛中惊醒,喉间溢出半声呜咽又死死咬住唇。
温瑾川整张脸铁青,他将手臂横到他齿间,语气冷硬:“张嘴。”
昏迷的人在听到命令般的口吻时,顾不上疼痛下意识的将嘴打开。
针尖勾扯皮肉的间隙里,温瑾川手臂已然被咬出了血丝。
十七齿关发颤,喉间滚着断断续续的喘息。
李慕白缝完最后一针,抬眼看见温瑾川小臂上泛着血丝的牙印,冷哼:“我说过让你看着他。”
温瑾川不语,视线在十七身上就没下去过。
温夫人提着药箱进门时,李医仙正好收针。
血腥气迅速进入鼻内,待瞧见到床上的血人时,她吓得捂嘴:“这...这是遇着山魈了?”
“是狼群。”
温瑾川抹去溅到脸上的血,纱布下十七突然痉挛。
他立即扣住少年颤抖的腕子,却听母亲颤声追问:“深山的禁令是摆设吗?”
铜盆里的水渐红。
温瑾川盯着水面,又看了眼十七后径直朝屋外走去。
门口的顾辞见他出来,焦急问道:“十七怎么样了?”
温瑾川低声回了句:“死不了。”
随后便朝东侧走去。
东厢窗台透出光亮。
江予白正漫不经心的碾着药粉,见来人也不抬眼:“师兄这是要拿我问罪?”
温瑾川走近,拉开一张椅子坐到了他对面。手肘撑到桌面扶额。
“头疼得紧,有什么药能给我用用?”
江予白指节一顿,随后拿出个瓷瓶从桌面递过。
“师兄忍着做什么?”他掀眼冷笑,“若想替十七问罪,直说便是。”
温瑾川拧开瓶塞,药膏沾上指尖,不紧不慢的揉着太阳穴,直到眉间褶皱渐平。
“他本就欠你一命。”温瑾川合上瓶盖,“如今...也算偿还了。”
瓷瓶突然被扫落在地。
江予白霍然起身,案上药碾翻倒,药粉泼了满桌。“你什么意思?”
温瑾川抬眸,眼底一片寒潭。
“他一生都身不由己,伤你不是本意。”
“所以我就该任人宰割?”
“予白,你既已忘却前尘,何不重新开始?”
江予白忽然笑出声:“师兄说得倒是轻松。要我如何重新开始?我如今活生生站在这里,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知爹娘是谁,不知来自哪里... ...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师父师兄,却为何要合起伙来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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