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同伴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那又怎样,”安塔莉尔的脸因为酒精而有些泛红,一双眼睛被酒精折腾得无法集中,但却还是看向站在桌边,将战壕刀收起来的少女,“你去外面看看,去看看咱们收留的那些流浪人员,其中有三成当过兵,连退役金都没有。我问他们如果接下来国家需要他们,他们会怎么做。”
“我在听。”
“他们的回答是,为了祖国。”女仆沉默了一阵,也不知道是无言以对还是说不上来,但随后她的声音就大了些:“当我说出我的身份的时候,这些年龄比我还大的老兵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害怕。我只是……我只是个农民……没读过几年书……我……”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有些感觉,是没办法用言语表达的。
安塔莉尔仰起头继续灌酒,那种程度的烈酒对于她来说仿佛矿泉水,浓厚的酒精味道让塞莉西娅的血色眸子都微微抖动一下——她没想到这瓶酒的度数已经高到了仅仅是闻都能闻出来。
她说的那种眼神,是一种混合了崇敬,信仰,还有感恩的眼神。
她的全家都为了祖国而死,即便这该死的资本主义让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毕竟他们这些穷苦人,只剩下了祖国了。
老百姓们愿意照顾这些保护国家的战士,即便如今他们自己都困顿不堪。但如果真的有一位失去了一条腿的老兵穿着自己的戎装,端坐在路边用自己的军帽乞讨,他们还是会愿意拿出哪怕一个子儿来,恭敬地放进他的帽子。
“现在队伍组织起来了吗?”
塞莉西娅可不管她在这里发不发牢骚,她来这里就是有事,没事她可不会踹别人的门。
“你要的五千人的一个旅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轻步兵旅,剩下的我没办法给你了。”
一个月的时间,这位女仆硬生生给塞莉西娅找到了足够数量的潜行者,拉扯起了一个旅,一个最起码能把步子走齐的轻步兵旅。
而被安置在破旧小区附近的流浪老兵在被安置后很愿意将自己的本事都拿出来,传给这些穿着黑大衣的年轻崽子。
但他们也放下话了,如果潜行者敢和自己的祖国为敌,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在战场上见。
实际上除了要交付给塞莉西娅的第一轻步兵旅,安塔莉尔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第一战斗女仆旅,甚至还在论坛上放出了自己组织队伍的总结,希望全球各地的潜行者直接联合起来,直接给联合政府上眼药。
𝑰 b𝑰 ⓠu.v 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