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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素没有说谎。
既然展素没有说谎......
“沈靖州，寡人还以为，从前冤枉了你——”
“你还真是让寡人失望！”
......
曹林站在兵部高台楼下，夜色中，小雪落如丝。
他的面色平静至极。
“这是今年的初雪吧？”
他轻声喃喃，身旁却没有人回应。
“他们已咬上了沈靖州。”身边的亲信小声道。
“嗯。”
曹林不置可否。
这正是他一手策划的结果。
叶昭杨的暗卫盯上他，即便有【洞察之眼】，但也逃无可逃。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杀害暗卫，再把罪责推给沈靖州。
一石二鸟。
“陛下忌惮沈靖州已久，我便是给他多背一个暗杀、一个通敌，他也不是不能担。”
曹林话音刚落，一名亲信快步上前，献上一封密折。
“顾延清回京了。”
礼部尚书顾延清，老成稳重，深谙文官之道。如今操控他的，是玩家【Mukki】。
此次“文官三诏狱”，崔远被捕，他和李直先一步潜逃，但如今他却调转回来，再度进京，想必是找好了脱罪的路子。
......
时隔许久，顾延清再次步入御前大殿。
人人都以为他是来负荆请罪的，没想到他却衣冠整肃，神色刚正，眼神中比之从前更多风霜。
他在御前稽首，衣摆不乱。
女帝叶昭杨坐于御座之上，眸光冷冽，微微垂眸，盯着他良久。
“顾卿。”
她淡声开口，
“你失联多日，朝中风声震动。崔远入狱、李直潜逃，朕几乎以为，你也是畏罪出逃。”
女帝的声音不大，却是句句沉如砥柱，让朝中众臣皆是悬心。
顾延清抬起头，神色坦然：“臣确曾私自离京，但非为避责。臣是为追查李直藏身之处而行，消息突至，时间紧迫，未及上奏，实为疏失。臣心有愧，今日自请下狱听审！”
他话音未落，便重重叩首三下，将额头叩得一片乌青。
女帝眼神冷漠，根本不信：“你有何证据？”
顾延清从怀中取出一册册文书，恭敬借由太监之手，奉到龙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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