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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节哀。”
“不,我们也好,马匹也好,只要参军,便一定会有这一天。只是若死于沙场,算它荣光。如今却被这么卑劣的手段所害,实在是令人不齿。”
沈靖州沉声道,眼中并无恸色,却藏着一层凛冽的寒光,
“活不了了,就好好埋,封坟立碑。”
副官咬牙:“是!”
他刚欲退下,只听将军叹息一声,又吩咐:“给宫里传信,就说本将军负伤,暂不宜动,需静养......时间嘛,就先说三旬好了。”
副官一愣,旋即会意:“将军是想借此机会,稍作让步?”
“算是吧,好歹做个样子出来。”沈靖州道,“如今,无论是户部、吏部、礼部还是兵部,都正紧紧地盯着我。我们之间好比拉着悬丝,各执丝绦一端,只有一侧放松了,另一侧才会松弛下去......直到,露出‘他们以为我不会再看’的地方。”
......
“负伤?”
御书房中,叶昭杨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盯着那一行“将军负伤,需静养三旬”的回报,良久不语。
“如何受伤?为何受伤?”
“回陛下,据说......是在城外小径上落了马。”
“大将军纵马多年,怎会一朝落马?”
她眼尾缓缓扬起,指尖叩上桌案。
咚、咚、咚......
是有人加害沈靖州,为的是什么?
舞弊案?不,现在此案已有兵部负责,大将军早就把担子卸下来了。
那么,是因为他最近巡视军械库?
军械库内,到底掩藏了什么隐秘?
这时,将军一封请罪信适时递来。
叶昭杨暂时放下心头疑惑,拆开将军的私信。只见信里,用词温顺,语气恳切,分明受伤的是自己,但言语间却还是怕负伤一事打扰了陛下的盛恩清净,故而请罪请安。
只是从前读到数次他心声的皇帝知道她的大将军心里肯定不是信上这般恭顺,估计他巴不得休养一阵,窝在兵营里啥也不干。
——若是此时去探望他,岂不是能吓他一跳?
女帝心里升腾起一个顽皮的念头。
......
崔远坐在自家书房中,下属刚收到消息,便赶着过来禀报。
“大将军负伤?只是负伤?”
下属恭敬地低头:“伤得不轻,三旬之内不仅上不了朝,连京城恐怕都进不得了......属下猜测,这其中不仅有负伤缘故,或许是大将军怕了也未可知。”
崔远眉头舒展:“好,好得很。本官也预料到了,他纵横沙场,一朝要他性命不是容易的事......仅仅是负伤,也很好。”
下属头低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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