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词敲打一番,确定压下时亮蠢蠢欲动的作死心后,赌坊打手离开。
“胡三,帮他包扎下胳膊,没办好事他还不能死。”
这些人离开后,时亮并没有回家,而是潜伏在距家不远的偏僻角落。
夜半三更,万籁俱静,人人睡熟后,才悄咪咪从狗洞爬回家。
然后,小心地翻出家里的银票、房契以及零零碎碎的银子和铜钱。
将金银细软全划拉干净后,嘀嘀咕咕离开。
“爹娘,你们可不能怪儿子。”
“这些钱本来也跟咱们家没多少关系,不义之财能救儿子一命,也算帮你们积德了。”
为免节外生枝,拿到家产的时亮连夜到赌坊清债。
赌坊管事匆匆估算一遍,这堆东西的价值有一千三百两之多。
原本表情沉重的中年人立刻换了一个面孔,低头弯腰,笑得和善又恭敬,“时少爷,大晚上的劳您跑一趟,辛苦您了。”
“后厢备了茶水和饭菜,您先休整一下,对好账我就给您销账。”
“当然,您若是手痒想耍两把,吉祥赌坊也热烈欢迎。”
还没还完赌债,时亮赌博的心又蠢蠢欲动。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人累的不行情绪也需要消化,冲管事点点头后意兴阑珊开口,“就后厢,你看着安排吧。”
“是,小人这就给您安排。”
笑着地把人送走后,管事对着他的背影吐出两个字,“蠢货!”
“跟赌坊打交道还敢这么心大,遭遇什么都活该。”
管事对着手下人做出抹脖子的动作后,看着桌上的财产笑得牙不见眼。
“明天一早就去收宅子,时亮的婆娘孩子也别忘记带回来,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多赚点就多赚点。”
“下次再想逮到肥羊,可就没有这么容易咯......”
“疤叔,咱们房契来路不正,时家恐怕没那么容易腾房。”
“怕他们作甚,几个外地人而已,能在岭南翻出什么风浪?”
“再说了,即便来路不正,那也是时亮给的,他们有本事就找时亮对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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