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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意宗,她好像真的放松过了头,尝到了点甜头,有了软肋也变得脆弱。
姜玄甚至现在都很少做噩梦了。
从前,她甚至在魔界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自己死了,从噩梦里惊醒时,就能看见又一个不知死活的魔修小兵因为不服想要暗杀她。
是第二世时,姜玄钦点了楼弃做下属,她才能勉强睡几个完整点的觉。
现在,那些害过她的魔修这辈子没遭过她的报复,但也全都变成怪物或者死了。
姜玄的恨意很少被她提起,现在似乎也没了承接的地方。
那样痛苦的过了七世,三十五年,她怎么能不恨。
但现在,在随意宗,她满脑子里只有那样幸福的日子了。
而姜玄并不知道这对她来说算不算一件好事。
她现在,好像无法接受自己变得痛苦或者不幸,明明以前她都是习惯了的,明明以前,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不需要任何人陪在身边。
好像彻底疯了才会更轻松一些。
姜玄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转着指尖玩着灵火,洛忘禅借着火光跃动,看见姜玄愈发冷肃下来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着急。
“我......我是说,江篱喜欢你很正常,你对她很好,对大家也很好,你......你很好,姜玄”
洛忘禅头一次觉得自己舌头开始打结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个“好”字说了太多次,似乎不合适,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精确的概括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反复张口又反复闭了嘴,告诫自己不要多说。
修真之人,明六礼后而定心,他却觉得自己现在乱成一团。
他不该这么着急的寻求姜玄的认同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没做过也没想做的事情,更不知道沈闻曲的敌意来源于哪。
洛忘禅不想害姜玄,也不想害沈闻曲(沈闻曲发颠纠缠宗内师妹的时候除外),更无意于和江篱形成什么更加亲近的关系。
但洛忘禅有的时候的确能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一种奇怪的推力,让他去干涉江篱的决定,让他和沈闻曲产生莫名其妙并不合理的冲突,但只要姜玄在身边,头顶肩侧那无形的阻力似乎就能小一点。
这句话很奇怪,但洛忘禅却觉得准确的吓人。
在姜玄旁边时,他被允许做他自己。
就像大比时,他被扒了衣服,发冠和衣带都散落一地,但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好轻松。
刚刚他似乎有某种奇怪的压力,好像必须挡在江篱前面,必须利落的用符咒获得压倒性胜利,然后对着并不存在的观众表演些什么。
太奇怪了,发带也很奇怪的每次都和江篱缠在一起,他觉得哪都不对劲。
举头三尺的位置,存在着奇怪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看。
洛忘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他就是莫名觉得,姜玄好像明白,甚至,姜玄好像已经摆脱了那道落在每个人身上,奇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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