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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眼的银丝撤去刹那,小鱼看见腐土中伸出半截琉璃手骨。骨节上缠着褪色的红绳,绳头系着刻";婉";字的银铃——与她梦中在因果海见过的一模一样。
阿樵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琥珀纹路正在吸收银丝:";这玩意在吞我的血!";
";别动!";沈墨瞳的银丝绞住他手腕,";是往生傀的换命丝,吞够了要拿魂抵债!";
槐树突然剧烈震颤,树根掀翻的土坑里露出半幅《血海嫁衣图》。新娘盖头被树根挑开,露出苏锦娘的脸。画中人的指尖突然渗出银丝,缠住小鱼的脚踝往坑里拖。
";又是梦?";小鱼攥住木簪刺向画布,簪尖触到绢面的刹那,整片槐树林突然褪色。晨雾化作血雨,沈墨瞳的银丝在雨中熔成铁水,阿樵的疤痕爬出青色梵文——与梦中分毫不差。
苏锦娘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好女儿,黄粱饭可还合口?";
木簪突然爆出青光,阿樵的梵文锁链绞碎画中人脸。现实与梦境的碎片同时炸开,小鱼在强光中看见沈墨瞳的虎斑贝裂成两半,贝壳内侧的螺语正被银丝缝改成新的谶言:
";申时三刻,名非汝名,舟非彼舟。";
沈墨瞳的银丝绞碎第七根傀丝时,虎斑贝突然发出裂帛声。荧光螺语在贝壳内侧扭曲成血字:";未时正,名焚骨。";她一脚踢开缠上脚踝的腐根,槐树林深处的银铃声突然密集如骤雨。
";温九娘养的不是傀,是铃铛精吧?";阿樵的柴刀劈开挡路的蛛网,刀尖沾着的银粉树脂泛着青光。他后颈疤痕微微发烫——那些被梵文血烧毁的傀丝残渣,正顺着风黏在衣领上。
小鱼攥着出现裂痕的木簪,簪尾抵住槐树根部的刻痕。腐土下的银丝突然暴起,缠住她手腕往树洞里拖:";这树在吞我的血!";
";松手!";阿樵的刀背砸在她腕骨上,剧痛让手指下意识松开。木簪坠地的刹那,树洞深处传来银铃碎响,半截焦黑的手骨攥着褪色红绳爬出——绳上银铃刻的";婉";字被锈迹蚀成了";青";。
沈墨瞳的银丝突然绷直:";是往生傀的认主铃!别让它沾血!";话音未落,阿樵的刀风已斩断红绳。铃铛滚落在地的瞬间,小鱼腕间金印突然灼穿皮肉,一滴血珠正落在铃身锈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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