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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的金印突然炸裂,胎记纹路脱离皮肤浮在空中。她抓住阿樵的后襟,将他拽离银丝漩涡:";你后颈的疤......在吸收星辉!";
沈墨瞳的银丝缠住两人腰肢,纵身跃入星阵中央。蛹灰在梵文催动下燃起靛青火焰,将优昙花根烧成灰烬:";用断缘刀!刺向震位星柱!";
阿樵的匕首贯穿星柱的刹那,怀素手札的虚影突然凝实。褪色帛书裹住小鱼,将她拽入万历三年的雨夜——她看见陆婉宁更名沧溟那夜,亲手将女儿魂魄缝进香尸衣,而那女婴的胎记位置与她分毫不差。
";原来我才是......";小鱼的泪混着星辉坠入火海,";被换命的人......";
观星台崩塌的轰鸣中,阿樵徒手撕开帛书。他染血的掌心贴上她心口,梵文与胎记共鸣:";你是小鱼,只是小鱼。";
晨雾漫上海滩时,星柱废墟间只剩半枚焦黑的虎斑贝。沈墨瞳倚着星轨残石,左眼缠着的绸带渗出血珠:";十载后的霜降......";
阿樵沉默地擦拭匕首,忽然将刀柄红绳系回小鱼腕间:";脏东西,替你洗过了。";
小鱼踢着砂砾中的星辉碎屑,忽然蹲身捡起一片贝壳。荧光螺语正在重组,隐约显出地铁隧道的轮廓。她正要细看,阿礁的采珠刀突然浮出水面——刀柄缠着的红绳,与阿樵刚系上的如出一辙。
海风卷来优昙花的腐香,未被焚尽的花根缠住昏迷的沈墨瞳脚踝。在她垂落的袖中,虎斑贝的裂缝正渗出银粉树脂,凝成新的预言:「下弦月夜,骨舟重现」。
白螺滩的暮色浸着咸腥血气,小鱼蹲在礁石后拧干浸透的衣袖。肩头淡金血渍在残阳下泛着诡光,像块烙进皮肉的异色胎记。她瞥见三丈外的阿樵正用柴刀削着木枝——青年脖颈的新疤还渗着血珠,却执拗地将树枝削成簪子形状。
";用这个。";沈墨瞳忽然递来半片龟甲,裂纹间渗出银粉树脂,";敷在伤口能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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