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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小灵说道:我想听一个中式怪奇风格的故事,这时伙伴们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孤儿队员说道:我说很久以前村西头的老槐树被雷劈断那天,王屠户家的肉案上开始长白毛。
起初只是星星点点的白绒,像初春沾在草叶上的霜。王屠户用刀刮了,第二天却长得更密,顺着木案的纹路爬,在剁肉的凹痕里积成小小的雪堆。他骂骂咧咧地泼了滚水,白雾腾起时,竟隐约闻见股甜香,像供桌上放久了的蜜供。
这事传到李婆子耳里,她拄着拐杖来瞧,颤巍巍绕着肉案转了三圈,突然按住王屠户挥刀的手:“别砍,这是‘喜毛’。”
李婆子说,她年轻时见过这东西。那年村里的井枯了,井壁上就长满这种白毛,后来从井底捞出个缺了口的青花碗,碗里盛着半碗清水,三天不换也不腐,喝了的人半年不渴。
“可这是肉案啊。”王屠户觉得晦气,他昨天刚宰了头健硕的黑猪,肉卖得只剩半扇,此刻那半扇肉上也沾了几根白毛,像谁撒了把盐。
入夜后,王屠户把肉案拖到院里,想让月亮晒死那些毛。半夜却被院子里的响动弄醒,趴在窗上一看,只见肉案周围蹲着七八只野狗,都伸长了脖子往案上嗅,却不敢靠近,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像在哭。
更怪的是第二天,案上的白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层薄薄的油光,像刚抹过猪油。王屠户切肉时,刀下去竟毫不费力,往常要剁三刀的排骨,如今一刀就断,断面齐整得像用线勒过。
买肉的张寡妇说,她把肉炖在锅里,没放葱姜,却飘出股檀香味,跟庙里的香灰一个味。她男人死了三年,昨晚竟托梦给她,说在那边馋肉了。
消息传开,来买肉的人反倒多了。有人说这肉能安神,有人说吃了能梦见故去的人。王屠户嘴上骂着胡说,手里的刀却越挥越勤,只是夜里总锁着院门,怕再引来野狗。
直到第七天,李婆子又来了,指着肉案上新冒的白毛说:“够了,该送它走了。”她让王屠户准备三炷香,一把纸钱,在子时把肉案抬到老槐树下。
王屠户照做了。子时的风刮过断树桩,呜呜地响,像有人在哭。他看着肉案上的白毛簌簌地落,落在树桩的断口处,竟慢慢渗了进去。
第二天,树桩上抽出了新芽,嫩得发青。王屠户的肉案恢复了原样,只是无论剁什么肉,都带着股淡淡的槐花香。
后来有人说,那白毛是老槐树的魂,借肉案还阳呢。也有人说,是那些被宰的牲畜,借着白毛讨点香火。王屠户从不接话,只是每天收摊后,都要往老槐树下撒把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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