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忆了,不记得咱们大队以前也办过养猪厂和鸡鸭养殖场。”
“这些都是当年那些下乡知青带头搞起来的副业,不过,也就第一年的时候,咱们分到了一些钱,后面运气不好接连闹瘟灾,几个场子的畜生都死光了,咱们大队赔得血本无归!”
“当时咱们大队直接从公社第三名掉到了末尾,社员们吃糠咽菜好几年才缓过来,而且跟那些知青的关系也闹得很僵硬。”
“你这阵子醒过来,应该摸清咱们村子的人是什么性子了吧?咱们村这些人啊,就跟白眼狼似的,记坏不记好,全然忘记了,当初养殖场盈利时拿到钱有多高兴。”
“养殖场一赔钱,大家没有反思没做任何检讨,就把怨气撒在知青身上,怪他们瞎出主意一通乱搞,把大队给害惨了。”
“当时的大队长也因为支持知青搞大队副业,被愤怒的社员们拉下了台。”
“这些年来,别的村子都有知青回来故地重游,还有人带着礼物来探望关系不错的老乡,唯独咱们村没有知青回来看过。”
“附近村子其实早就有人搞养殖了,可咱们村一个敢碰的都没有,就是当年那事闹得太大,给大家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
宋宣恍然大悟,难怪村里这么多人,没一个敢搞大规模养殖,症结竟然出在这儿。
他甚至能想象到,等自家开了这个养殖的头,一定会有一堆人来泼冷水、唱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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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你们父子俩在那里嘀咕啥呢?聊得这么热乎,说出来让大伙儿也乐呵乐呵呗!”
另一块地里,有人拄着锄头歇脚,远远地喊道。
宋志勇没好气地回嘴:“正聊你家老太太跟你媳妇的婆媳大战呢,你给我讲讲呗?我挺好奇后续的。”
“现在她们和好了吗?还会打起来吗?什么时候再打架,你能来我家通知一声吗?”
张三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老宋,不说就不说,拿我开涮就没意思了啊。”
“那你先说,你说了我就说,咱哥俩交换乐子。” 宋志勇故意逗他。
“……说个屁啊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干活。”
家丑不可外扬,虽说这事情早就传得满村皆知,张三河还是要脸面的。
他冷哼一声,提着锄头转身去了地另外一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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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志勇转头对儿子说:“小宣,以后遇着这种爱打听隐私的,你就故意提他家的丑事,保管他没脸再追问。”
宋宣忍俊不禁,没想到宋父也是个妙人。
宋志勇见他眉开眼笑,顿了顿,又教道:“笑啥?你得记住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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