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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渐空,闲聊渐歇。
长乘起身,伸了个懒腰,凤眸扫过二人,语气悠然:“行了,夜深了,各自歇着吧。”
陆沐炎点了点头,揉了揉眼角,带着几分倦意站起。
三人互道晚安。
陆沐炎长裙下摆轻晃,映着月光,透出一抹柔美,步声在鹅卵石小径上渐行渐远,融入夜色的静谧。
少挚亦起身,玄色长袍垂落,步履沉稳,目光扫过院角树梢,一只鸟儿蓦地飞走…….
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池塘锦鲤悄然游动,院落恢复宁静,唯有纱幔轻摆,低吟夜的余韵…...
…...
汤泉某处包房内。
空气湿润而沉重,氤氲的蒸汽缭绕,凝结在石壁上,化作细小的水珠滑落。
地面中央,一个巨大的震卦图案刻于青石地板,线条刚劲有力,散发着淡淡的雷光,似在与周遭的炁息共鸣。
水雾弥漫,模糊了视线,唯有震卦图案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的威严。
包房内不再是先前温润的古琴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共振音,节奏断续,如雷霆在云层中酝酿,带着浓烈的压迫感。
丝丝雷线在空气中游走,细微的电光在雾气中闪烁,围绕着地上的一位少年,似在为他织就一张无形的护网…...
…...
陆沐炎与少挚走后的瞬间。
汤泉包房的门外,传来两声轻叩,节奏平稳。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长乘身影出现在门口。
细碎的黑色短发被夜风吹得轻荡,他浓黑的剑眉下,丹凤眼深邃而平静。
长乘唇角挂着一抹儒雅的沉稳,迈步入内,微微颔首,声音清冽中夹杂一丝厚重:“汤爷。”
此刻,迟慕声躺于震卦图案的中央。
他身体沉重地就像是嵌在青石地板上,仿佛被无形的雷炁牵引。
身形修长,却显得脆弱不堪,大片古铜色的皮肤,上面布满狰狞的烫伤痕迹。
红肿的伤口纵横交错,像是被烈焰炙烤过的残垣断壁。
迟慕声双目紧闭,剑眉紧蹙,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抹隐忍的痛苦。
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微弱,长出了些许寸发,湿漉漉地密集着汗珠,衬得他俊朗的面容越发苍白。
然而,在震卦的雷光与院长的咒语下,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烫伤的红肿逐渐消退,狰狞的疤痕缓缓平复,新的皮肤如嫩芽般生长,带着一丝莹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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