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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明晃晃地直刺着大地,风过树梢,万物作响,瞬时燥热。
迟慕声也仅仅只是慢了半拍,就在长乘刚起身的同时,他也迅捷来到陆沐炎的身边。
她的头发像是浸满了水,汗液打湿,杂乱无章地贴于面上,面容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衣服早已湿透,修长的颈间密布着水渍,在阳光下闪着亮晶。
陆沐炎静静地睡躺在长乘的怀中,闭着眼的浓睫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出两条阴影,娇嫩的脸上,能看到隐隐的绒毛。
长乘单手抱起她,冲着迟慕声无奈地笑着说:“瞧她这性子,我就知道是这样,回吧。”
迟慕声看着她,一种无法言说的钝痛,在他的心底翻涌,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点点头,跟长乘一齐转身往回走去。
…...
陆沐炎……你究竟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相比较之下,老季还在等我去救他,昨天的我…...
他的眸色里闪着浓烈的心痛,火辣辣的太阳烤的他头皮疼,也将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完全曝晒。
此刻,陆沐炎的头就垂在长乘的臂环处,几络早已湿透的发丝散漫地荡在空中,发尾处偶尔有水滴落下,浸入地面,而又快速吸收。
于是,他面上的羞愧逐渐浓烈,蔓到全身,连头皮都隐隐发麻,跟在长乘的身后,一言不发。
正午的太阳总让人忍不住地心生燥火,微风也没有,树叶折射着刺眼的光,远处地面上呼应着热浪,全身都仿佛笼罩在蒸笼内。
这条回去的路道阻且长…...
…...
到了小院,迟慕声上前敲门,小宽应声。
一开门,小宽就看到了精疲力竭昏死过去的陆沐炎,他完全没有吃惊的样子,仍是一本正经,中规中矩地对着长乘微微弯腰:“师傅,小炎师弟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床上没有放冰,如果需要的话,几分钟就可以添上。”
长乘微微颔首,抱着她进门,直奔二楼的房间:“嗯,床上先不放,视情况而定。主要是屋内的冰别化了,勤看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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