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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指尖四处游动,带起一阵阵轻颤。
柏西宴的呼吸好似在旬昇耳边,晕开的水面倒映着二人贴近的虚影,左腿脚踝间戴着清透如山水的足环,在水下因huang动而发出清泠的声响。
恍惚间,旬声好似听到他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阿昇不是wan物,是我藏起来害怕被抢去的唯一珍宝……
但水声四溅中,他听不太清。
强烈的屈辱感变成泪水从眼角滑落,旬昇自我厌弃般的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自始至终,柏西宴那双漆黑如潭般湿潮的眼眸,都望着旬昇,不曾移开半分……
一通折腾下来,已将近亥时末了。
旬昇浑身无力,目光虚离散漫着,被柏西宴收拾好放回床上时,人还有些恍惚。
隐约还能听见柏西宴来回走动的声响,直到传来他穿衣的动静,旬昇隔着一帘床幔,微微侧头朝外看了过去。
衣架旁穿好衣衫的柏西宴似乎有所察觉,侧眸看了过来。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阿昇先睡吧……”
旬昇眼底是一片零碎的暗光,听到柏西宴这话,当即撇过头翻了个身。
柏西宴在外边站了一会,出门时将满屋的灯烛吹灭,突然的昏暗让人视线昏眩。
旬昇在一片静寂中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才缓缓坐起身来。
神情有些凝滞的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起身下了床。
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心中想要做什么,或许只觉厌烦在这个屋子里,又或许……
人被困住太久,没了生气,便唯有一死,尚能留下点尊严……
旬昇强撑着疲惫的身子,扶着刺痛无力的伤腿,一身单衣站在床边,望向被封住的窗边。
初雪最是刺骨冬日,便是寻常人在雪中待上一会,也很难吃的消,若是病体孱弱的病者不小心栽倒雪地里冻上一会,寒气入骨,非死即伤。
旬昇黯淡无光的眼中一片空无,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他定定的望了窗外一会,迈步往外边挪去。
柏西宴在府中时,往日会锁上的房门并不会关紧,因为他自负的以为,旬昇如同断了羽翼的雨燕,在他的掌控中,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木门从里边被小心翼翼的拉开一条缝,旬昇贴着缝往外看了看,没有看到时柑守在门外,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柏西宴将人叫去了书房议事去了……
没了监视,旬昇慢慢扶着墙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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