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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李瑗,早已瘫坐在地,面如死灰。他颤抖着伸手去抓诏书,却被窦琮一脚踢开,厚实靴底碾过他苍白的手指:“庐江王,你那心思太杂,欺上瞒下实在累人不浅。”
窦琮言罢,朝身后微微颔首,两名飞骑立即上前,动作利落地架起瘫软在地的李瑗。他苍白的面容几近扭曲,锦袍下摆拖过满地狼藉,挣扎了几下,便被拖出营帐,凌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窦琮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沉声道:“一路奔波劳碌,你们且退下歇息歇息,明日启程罢。” 内廷飞骑、内侍纷纷领命退了出去,至此营帐内只剩摇曳的烛火与二人相对。
“孝恭,此次你也是受其所累,今夜将交接事宜办完。” 窦琮将兵符在手中抛了抛,目光意味深长,“陛下念旧情,没把账都算你头上。回长安的路上,也好好反省……”
李孝恭垂眸盯着案几上的诏书,喉结滚动半晌才抬起头:“窦公教诲,孝恭记下了,可那硖州之事……”
“硖州许绍的奏折早已上呈陛下,再加上朝堂之上弹劾,是是非非等到了长安,自有定论。”
窦琮说着,抬手轻拍李孝恭的肩膀,掌心的力道却暗含警告。他压低声音,吐字如冰:“陛下交代,有些话可别乱说……”
寒风卷着雪粒灌进营帐,吹得烛火明明灭灭,映得窦琮眼底的冷意愈发深沉。李孝恭望着对方腰间新挂的兵符,喉间泛起一丝苦涩,原来从始至终,这场 “问罪” 都是帝王权衡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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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如刀,卷着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官道上,十余辆蒙着厚实油布的马车组成的商队,正有条不紊地前行。
油布在风雪中绷得笔直,拉车的矮马踏雪而行,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沙沙轻响,马蹄声轻而有节奏。赶车人裹着厚实的棉袍,时不时抬手扫去帽檐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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