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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山上。
林知正在躺椅上看书,见到曾永忠过来,便轻声道,“将军,我想去普渡寺祭拜母后。”
曾永忠走到他身旁的石椅上坐了,心里默念了一遍他手上书卷的名字,方才问到,“要带林书去吗?”
“不了,他尚未足百日,就让他在这里。”林知看了一眼不远处被曾应抱着摘花的林书,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来。
“那容易办,”曾永忠道,“让曾应在这里待着,我骑马带你去。”
“我和曾应——”
“就这么定了,你想何时去?”
林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曾应在旁边补充道,“主子,先生原打算与属下午后就去的,既然主子愿意亲自出马,那属下一会儿就把东西收拾收拾,午后照样儿能去。”
“将军若是觉得太赶了,晚些也是可以的。”林知合起书卷,温声细语。
毕竟曾永忠一个时辰前刚到这里的。
曾永忠知晓他思母心切,摇摇头道,“不必,照你的安排。”
林知得了认可便起身去收拾了一个包裹,两人用完饭后就启程了。
因贪着赶路,夜里也直接在郊外睡。
曾永忠是等他睡着后才蹭到他身边去的。
林知怕冷,在外边睡觉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了还觉得不够似的,冻得冰冷的手到处乱窜。
曾永忠搂着他没有察觉,却在半夜猛的睁开眼睛。
他警惕性极高,周围稍微有点动静他就知道,更何况这次是有人胆敢袭他……!
曾永忠想看一眼,可肇事者那沉甸甸的脑袋就枕在他胸膛上,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吵醒了林知。
又想着黑漆漆的应该看不见,索性就放弃了起身。
不过这会清醒过来他也算是知道了,是林知的手太冷了,在披风里到处找暖和的地方,潜意识里寻着热源,找着找着就找到他那处去了。
曾永忠简直哭笑不得。
要是让林知知道自己半夜做了这等事儿,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旋即想到他念着礼节,应该会立马蹿开,和他保持至少三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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