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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业略带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就算有事，说出来也没用，盛晗昱又不能替他咬陆望深去。
既然他打算和叶三清保持友好合作关系，那自然对待盛晗昱也至少要表面上友好。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
而这场景落在晏安序眼中又不一样了，他的眼神惊诧地望向叶三清。
他怎么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像是大房在老爷面前特地向二房表达关爱呢……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晏安序趁机说道，“三少爷，我仰慕您已久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和您交流一下呢？”
他这话里面充满了暗示，就差把“深入”两个字说出来了。
陆明业颇带好奇地看了看他，又看向叶三清，最后看向盛晗昱。
“安序对你很有兴趣啊。”
盛晗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是客气地说。
他看得很清楚，陆明业眼神里的意思是“他不是坐在你旁边吗，怎么还来勾搭我？”，那这个时候当然要把这锅甩到对方那边去。
“有兴趣到借用三小姐的名义吗？那这兴趣还挺大的，恕我无福消受。”
陆明业淡淡地说，然后一副对晏安序毫无兴趣的样子，起身就要走。
“三少爷！”
晏安序急了，也站了起来，就要跟上去。
“我让你走了吗？”
一直没有出声的叶瑾珥说。
他没有抬头，连目光都没有移向晏安序那边，但他这话仿佛钉子一般，让晏安序不敢再移动。
陆明业本来就只打算说这件事，他朝叶三清点点头就离开了。
叶三清：好，赶紧去办事吧你。
“晏安序。”
晏安序听到叶瑾珥再度重复了他的名字，只得转过身来。
“你觉得，长痛好，还是短痛好？”
叶瑾珥朝他微笑。
而这句话压根就不是一个问题，也不是一个选择。
晏安序闭了闭眼，然后坐下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虽然宴会场现在还人声鼎沸，音乐也始终没有停止，但他感觉自己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安静的真空地带。
“你们想知道的是沈晴的事，对吗？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的，但在这之后，能不能让我……有个体面的结束？”
在这种完全不利的局面，还能挣扎数次，并且在无果之后最快地提出对自己有利的要求，只能说晏安序走到今天，也不是一点能力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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