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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之前呢？"
"军事学院。"
幻曜辰点点头，手指轻轻一弹——
那缕光丝如游蛇般窜出，悄无声息地钻入布达的耳中。
布达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下一秒，他的眼神便涣散了，整个身体向前栽倒。
"布达？！"李陈浩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喂！你怎么了？"
前排的搜救队员回头看了一眼："可能是太累了，领主级胶兽人狂化后本来就需要长时间休眠。"
幻曜辰故作担忧地探了探布达的脉搏："呼吸平稳，应该只是睡着了。"
李陈浩松了口气，把布达放平在座椅上："这家伙，吓我一跳……"
幻曜辰收回手，银眸深处闪过一丝歉意。
（抱歉……）
（但现在的我，还不能暴露身份。）
装甲车继续向前行驶，车窗外，北境基地的城墙已经隐约可见。
幻曜辰望着那片巍峨的轮廓，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
布达的呼吸平稳而绵长，记忆正被命运之力缓缓改写。
装甲车碾过最后一段崎岖的雪地，北境基地高耸的城墙终于近在眼前。
暴风雪似乎短暂地减弱了一些，但灰暗的云层依然低垂，预示着这场灾难远未结束。
布达猛地睁开眼睛，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哟，终于醒了？"李陈浩咧嘴一笑，缺了颗门牙的嘴显得格外滑稽，"你再不醒，我都准备把你抬进基地了。"
布达皱眉："我……睡着了？"
"可不是嘛！"李陈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狂化后遗症爆发，直接昏过去了！"
布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带他们出来的？）
他隐约记得雪狼群、记得温泉洞穴……但之后的记忆却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模糊不清。
"那些雪狼……"布达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放我们走的？"
"这你都不记得了？"李陈浩夸张地瞪大眼睛。
布达："……"
（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幻曜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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