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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我们得谈谈。”
凌云站在灵柩前，一动不动，好像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的手轻轻地将那束洁白的菊花放在灵柩上。
凌云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好像这是他与死者最后的告别。
葬礼结束后，人们陆续散去。
凌云和几个朋友来到殡仪馆后面的小休息室。
张有信默默地关上了门，转身时，他的眼中燃烧着凌云熟悉的怒火。
李劲军静静地站在窗边，手指不停地敲打着窗框，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的目光凝视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
张有信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三年前咱们还没发迹前，小强就认你做哥，现在就因为一次犯错，你就要了他的命？”
休息室的灯光惨白，毫无生气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使得他们的脸色看起来都像是蒙了一层霜，冷酷而苍白。
凌云缓缓地解开了西装的扣子，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脊椎沉重得好像灌了铅一般。
“他碰了白面……”
“所以，我有我的规矩。”
凌云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房间里引发了轩然大波。
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感到有些陌生，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然而，张有信却无法像凌云那样冷静。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矿泉水瓶被震倒。
水洒了出来，在桌面上迅速扩散开来。
“规矩？”
张有信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凌云。
“他妈的什么规矩能让你对自己兄弟下杀手？”
“他只是第一次尝试，我们完全可以帮他改正！”
李劲军原本正在敲窗，听到张有信的怒吼。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凌云。
李劲军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凌云的忠诚，也有对王小强之死的质疑。
凌云自然明白李劲军此刻的内心挣扎。
他知道李劲军正在权衡利弊，一边是对自己的忠诚，一边是对王小强之死的怀疑。
面对张有信的质问和李劲军的沉默，凌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轻轻地甩在了桌上。
信封在桌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最终停在了张有信面前。
照片一张接一张地从信封里滑出来，每一张都记录着王小强在不同场合与各个毒枭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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