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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问话前,过不了内心这道底线的箫飒还想等他后劲再上来一点,可以从他脸上的色彩察言观色,不过这个时候司徒的脸因咳嗽而皱成包子的模样,他帮忙拍打他的后背,疏解他咳嗽的症状。
没有哪个文案适合描述他的不甘示弱,所以无法表达箫飒想他快点意识模糊的急切,他的感受极度的难受和哗众,但是司徒在这方面的毅力,却不像在面临落姿病情的时候的一蹶不振那样萎靡,这有点让他不知何去何从,如果司徒不醉酒,那他这巨滑的老奸巨猾岂不是很丢脸。
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会为司徒申请一个宙斯一角,里面有应接不暇的宝贝,他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何必坐在这怅然若失,连醉酒后面色红润得像小龙虾,而人的醉态却不很明显,好像是有什么堵着酒精对他神经麻痹的传导,抵达不了大脑就发挥不出酒固有的功效。
然而他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和别人一样拥有一个壮绝灿烈的人生,以及太多不定数的未来,有隐雷埋伏在身边,若不小心踩到人就会被轰上天,落下来就是一具焦乎乎还冒着白烟的尸体。
都是当代的年轻人,但每个人的路线和走向都不同,所拥有的道路和终点站也设立在不同的地点,沿途太多不同的风景造就不同的经历和感官,有烦恼有欢乐有悲切有落寞,他感觉特别奇怪,不仅仅是伤心,他想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能理解他内心深处那种、复杂到他都无法了解来处的坏心情,就像以前爱玩但总是解不开的鲁班锁。
箫飒以为是烧酒的问题,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着被杯沿小小的抿了一口,一转念像喝了辣椒水,舌头上火燥燥的,喉咙的知觉更加直面与刺痛,很像一个怪物科学家,往他喉咙眼倾倒了生石灰加水调制的液体,还冒着泡还沸腾着,顷刻间把他的喉咙眼灼坏,一直从食管烂到胃里,根本就是喝了百分之百的纯酒精,完全不是他表现的那样。
鸿门宴是做定了,只不过实践起来颇有难度,不过是试着微抿了一口,箫飒的口腔就火辣辣的像找了大火,把水份烤干,舌头裂出很多深缝,脑袋有些晕晕乎乎。
司徒是个例外,他像个从来没喝酒的人,若不是因为酒鬼自身有的酒味,箫飒还以为刚才他闷头喝酒的样子都是从他脑子里的幻觉支出来的,能解释这个现象的只有个原因了。
箫飒有预感,他在船上没少应酬这种事,酒量也在短时间内超越了他,但是船上又不是讨论生意经的酒场,哪里用得着将喝酒的能力修炼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难道还有其他隐秘的原因?箫飒穷尽毕生所学,仍旧找不到合适的答案来解答这道深不可测的题目,像圆周率小数点后面的数字,没有人能一口气顺理成章地背出一亿个数字,况且也没哪个数学家傻到要去计算出来,除了浪费有限不循环的生命之外,计算这个没什么价值。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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