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的白幡还在风里飘,玄砚京已经在灵前守了七日。
他跪在蒲团上,素白的孝服沾了些灰,眼下是掩不住的青黑。
殿内烛火昏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父皇的梓宫就在眼前,昨日还温言嘱咐他“稳住朝局”,今日却只剩冰冷的棺木。
有内侍轻步上前,想劝他去偏殿歇歇,被玄砚京一个眼神逼退。指节攥得发白,连带着声音都哑得像磨砂:“都出去。”
殿门合上的瞬间,他紧绷的脊背忽然晃了晃,却还是挺直了,只是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响,像被什么堵住了。
“难过就哭吧。”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在玄砚京手背上。灵瑶也穿着素服,鬓边别了支白玉簪,面容白净如雪。
她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蹲下身,与他平视,冰凉眼底映着他泛红的眼尾。
“先起来把饭吃了。”
玄砚京牵起她的手,指尖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我没事。”
哪怕如今他已经坐上皇位,他也从不对灵瑶自称朕。
“其实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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