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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宁宫出来,皇帝望着紫禁城的宫墙,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相信,在皇贵妃这样的贤内助支持下,永瑚定会在沙场上建功立业,而他也能带领大清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暮色如稀释的松烟墨汁,将永寿宫的琉璃瓦染成黛青色。皇帝的龙纹皂靴踏过青石阶时,檐角铜铃忽然叮咚作响,惊起梁间一对白头鹎。这铃声与三十年前他大婚那日凤舆上的铜铃何其相似,当时馨澜——如今的皇贵妃——凤冠上的东珠压得她脖颈通红,却仍倔强地挺直脊背。
"皇上万安。"宫人跪伏一片,皇帝的目光却径直穿过人群。佛龛前的皇贵妃仿佛一尊冰雕玉刻的观音像,褪去象征副后威仪的鎏金点翠朝冠,乌发如墨瀑垂落腰际,仅以一支羊脂白玉簪斜簪鬓边——那是他登基那年赐的,簪头刻着"宁心静志"四个小字。
素色杭绸旗装裹着她清瘦的身躯,背脊绷直如寒冬里斜逸的梅枝。案上供着的那双虎头鞋已褪成月白色,鞋面上金线绣的虎纹却依旧鲜活,三柱沉香在鎏金莲花香炉中静静燃烧,香灰簌簌落在鎏金缠枝纹的香盘里,在她眉间投下细碎的阴影。
"皇上来了。"她未起身,声音裹着砂纸打磨般的喑哑。纤指抚着案上未封口的家书,墨迹在宣纸上洇出深浅不一的涟漪:"臣妾刚给永瑚写了家书,告诉他边关的雪比宫里大,让他记得把皮裘里的灰鼠毛朝里穿——那年他三岁生辰,非说灰鼠毛扎脸不肯穿,结果冻出了高热..."
话音戛然而止,她忽然以袖掩面。素色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一串菩提子手串,那是永瑚周岁时她亲手串的。香炉里的沉香忽明忽暗,映得她指节泛着青白,恍若殿外残雪压着的梅枝。
皇帝微微俯身,轻声说道:“馨澜,你辛苦了。朕知你心中挂念永瑚,他此番出征,亦是朕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永瑚身为皇子,当有保家卫国之责,这对他而言,是磨砺,亦是机遇。”
皇贵妃慢慢地抬起头,目光落在皇帝身上,那双眼眸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怨恨、担忧、理解,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琢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优雅而端庄,却又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皇贵妃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轻声说道:“皇上将六宫之事托付于臣妾,臣妾深感责任重大。臣妾身为执掌后宫的皇贵妃,自当尽心尽力,打理好后宫事务,抚育皇嗣,以让皇上无后顾之忧,安心处理朝政。”
说到这里,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继续说道:“然而,皇上,臣妾毕竟也是一个母亲。永瑚是臣妾的亲生骨肉,臣妾实在放心不下他啊。”
最后一句话,皇贵妃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那其中蕴含的母爱和无奈,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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